布什先生搞清楚了所有算計後,眼裡的忌憚更濃厚了。
這算計,還真是環環相扣,偏偏當年誰都沒看出。
他以前還真以為這家夥好心的收養小女孩兒呢,結果那孩子也是棋子。
還真是沒有一步是多餘的。
布什語氣帶著雷厲風行的乾練果斷:“代行者先生,你多次利用達帕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需要你承諾我,伊麗莎白號不會沉沒。”
船上的人都頗具影響力,如果全都死在公海,達帕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被全世界圍攻,本國的財閥家族也會儘全力給他們找麻煩。
一想到這個後果,布什就臉色灰敗。
畢竟,伊麗莎白號背後就是達帕,出了任何事情都是達帕背鍋。
代行者,你連這點也算計到了吧。
降穀零彎彎嘴角,並不在意布什看穿了他的目的,已經到尾聲了,看透了又怎樣。
他嗅著從樓梯間傳來的食物香味,摸了摸肚子,眉宇間含著讓人心生憐惜的病弱,語氣溫和,裹挾著蠱惑的笑意繾綣地說:“當然。布什先生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會讓朋友失望呢。”
布什:總覺得你喊我朋友時,我頭頂涼涼的。
他皺了皺眉問:“那些雇傭兵……”
代行者金色的發絲飄動,那雙紫灰色的雙眼彎了彎,優雅而溫柔地說:“不用擔心雇傭兵,他們肯定會成為我的朋友。以我的身份,交到的朋友定然都是罪犯。”
他笑得更加的輕柔和善,認真又堅定地說:“而罪犯,將由我親自將他們送進地獄。”
電話掛斷,布什臉色難看,你在嚇唬誰啊!
降穀零掃過係統微亮的光屏。
[背刺所有盟友和好朋友debuff生效中——]
他聲音很輕地說:“過分了,明明是buff。”
他偏頭看向亞倫,笑盈盈地說:“我是不是沒說過自己的名字?”
亞倫點點頭:“是的。”
雖然聖啟的成員全都查到了冕下的名諱,但冕下沒有直說,他們可以當不知道。
降穀零將蘋果遞給亞倫,聲音輕慢迭麗,宛如西伯利亞盛放到荼蘼的百合,帶著驚人的魅力:“toru。”
所以,以後類似‘父啊,主啊,冕下啊’的稱呼,就不要再有了。
亞倫捧著蘋果,神色神聖又激動,像是看到了伊甸園,語氣恭敬地回道:“我記下了,toru先生,其他成員以後不會喊錯您的名字。”
代行者頷首,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在踏進餐廳時,他意識一動,現在還不是代行者與眾人碰麵的時候,於是代行者人設卡被操心師人設卡取代。
他溫柔而蠱惑的笑容消失,變成了清新爽朗的浮誇。
他將手機拿出來,切入田納西威士忌郵箱,給幼馴染發了封郵件。
[stch蘇格蘭),一個月的限時任務即將結束,你的結果呢。
——tennessee田納西)]
他需要補上自己的漏洞。
當初跳躍時間來到三年後,他當月急忙救下鬆田,而第二個月就是幼馴染的死劫。
為了避免意外,他給幼馴染了一個任務,調查白鳩製藥。
這個任務沒有危險,時限長,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