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馴染毫不留情地翻黑曆史,讓坐在床上的降穀零腳指頭都快把床單上摳爛了。
他表情變得不自然,隻能佯裝很忙的這兒看看那兒瞧瞧,不經意間就對上幼馴染的眼睛,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他臉上火辣辣的,窘得頭都抬不起來了。
他內心哀嚎,指揮,你害我!
為什麼指揮人設下,他乾那些事就不會覺得羞恥啊。
果然是因為羞恥心已經灌滿了黑泥吧。
他輸液的手不敢動,另一隻手緊緊抓住被子,生硬地轉移話題:“這裡好像是萩原的房間,他們人呢?”
話音剛落,房門打開。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手裡拎著便當,滿臉滄桑地走了進來,黑著眼圈一眼就看到坐在床上的金發同期。
鬆田陣平朝人招了招手,很損地問:“喲,金發大老師醒了。紅衣小人國和藍衣小人國哪個贏了?還是兩敗俱傷後,你成了國王?”
降穀零呼吸一滯,猝不及防被掀了黑曆史,很想把自己埋進土裡!
那些人設卡真是坑不死他就一直坑他。
他吭哧吭哧地說:“我、我那是幻覺了。”
眼看金發同期尷尬地都快鑽到地縫裡去,萩原研二忙懟了懟幼馴染,給他使了個眼色。
‘適可而止啊,沒看小諸伏的眼神都危險起來了?’
鬆田陣平得到暗示,悄咪咪看向景老板,正對上對方笑得溫柔似水的模樣,以及笑容下的警告——陣平,不可以逗我的貓。
嗯,鬆田陣平是自己這樣理解的。
他脊背一僵,將手裡的袋子放在桌上,老老實實地說:“諸伏,早飯帶回來了。”
他從裡麵翻出來一碗鮮魚湯遞給降穀零,沒好氣地說:“你也吃吧,剛洗過胃,隻能吃這個了。”
萩原研二摸摸自己乾澀的眼睛,這是昨晚輪流守了某人一夜後的成果,他笑嘻嘻地說:“對啊,雖然喝了魚湯不會讓你像隻小鳥一樣輕鬆的落在水晶燈上,但至少會填飽肚子。”
剛接過魚湯的降穀零就在冤種同期的提醒下被迫回憶了一遍自己掛在餐廳水晶燈上的畫麵,表情就跟裂開了一樣,整個人都褪色了。
鬆田陣平憋笑地安慰:“沒事,金發混蛋,一輩子很短,忍忍也就過去了。”
降穀零卻麵若死灰,不,一輩子很長很長……
再過四年,時間線發瘋,他們可能永遠都要活在柯學元年了。
這時他詭異地想起先代的追求,繃不住了。
永遠到不了第二年,何嘗不是另類的永生呢。
咦,等等。
降穀零捧著魚湯,表情嚴肅地品著,鄭重的態度像是在吃國宴一樣,看得萩原三人麵麵相覷。
他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湯,麵露沉思,先代一直在追求的永生在四年後就會得到,那他這個新boss不就沒有目標了?
這可不行,他如果沒有喊得響亮的口號,萬一劇情意識發瘋,隨便給他安一個抽象的,那不得完蛋啊。
“ecanbebot,sinceearetryingtoraisethedeadagainstthestreaoftie。”
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能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生。
他無意識地將這句話念出口。
一道熟悉輕快嗓音輕輕在他耳邊問:“小降穀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