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捂臉,他也不想給同期身上塞小道具,可指揮人設下,那就跟本能一樣,本人都沒反應過來,東西就已經塞過去了。
諸伏景光三人臉色同時一變,迅速在自己衣服、褲子、頭發上摸索著。
很快一堆小道具就被搜出來了,鬆田陣平還沉著臉在鞋底摳出一枚定位。
也就諸伏景光好一點,本身處於黑色地帶,對這種東西比較敏感,身上就兩個定位。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人均四個竊聽、三個定位、兩個微型攝像頭。這些小型機器都控製在一厘米內,現在還發出微弱的光,看得出仍在運作。
三人:!!
他們死死盯著桌子上放著一堆東西,臉色黑如鍋底,心底湧起一股想要揍熊孩子的衝動。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鬆田陣平就冷笑起來,用審問犯罪嫌疑人的語氣,冷聲說:“當著警察的麵,用非法手段和專用設備侵犯公民個人信息,過分的是,你這手段用在了警察身上!”
看他這副咬牙切齒的模樣,若非降穀零這會兒還身體虛弱,且他也沒帶手銬,他絕對會跳起來將人給拷走!
萩原研二嘴角翹起,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哎呀,某些人可能是覺得外麵的世界過於自由,想進局子體驗下生活了。”
降穀零的表情像是突然被人打了一拳,啊,這麼說的話,柯學元年的死神,可以直接逮捕入獄了啊。
但他怕對方的體質影響了監獄,到時候發生一些他不想看到的大場麵。
諸伏景光卻沒有那麼大的反應,他對zero有很強的掌控欲,也包容zero對他也有同樣的掌控欲,這才公平。
眼看幼馴染被大家聲討,他連忙轉移話題:“對了zero,你洗胃的時候洗出來很多狗糧,醫生還問我們你是不是有異食癖,你以後千萬彆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
萩原和鬆田努力憋笑,幸災樂禍地欣賞好友的窘態。
降穀零雙目無神,為什麼丟人都丟到醫生那裡了啊!
他雖然還活著,但看上去已經走了好一會兒。
好在亞倫回來的及時,緩解了他尷尬的處境。
隻聽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咚咚咚。
萩原研二含著警惕提高聲音問:“誰?”
“亞倫·弗朗普頓。”
萩原茫然地看向幼馴染,發現對方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似乎知道門內人的疑惑,門外的人又開口了:“我來尋toru先生。”
同時,降穀零走下床,拎起沙色的風衣外套披在身上說:“他是來找我的。”
他朝門外道:“亞倫,進來。”
房門擰開,一位臉上長著小雀斑的鉑金發色青年戴著禮帽推開門,無視房間所有人,徑直走到降穀零身邊,單膝跪地,摘下帽子置於左胸,態度恭敬:“先生。”
萩原研二幾人目瞪口呆,震驚的眼神從來人身上移到了自家同期身上。
不是,這種黑道宣誓效忠一樣的畫麵,是怎麼出現在他們幾個現役警察麵前的?
金發同期也太不拿他們當外人了,手癢癢。
降穀零完全沒覺得不對,他那幾個人設卡一旦裝備上,除了守護者外,都擁有一根筋的忠心下屬,他都習慣了這種場麵。
再怎麼樣,也不會比諾布溪當著代號成員的麵大喊著要給他睡和給他當狗來得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