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冒出來的雇傭兵和組織的人對立,他是真怕慢一步沒趕上,考核官就死在彆人手裡了。
萩原研二看著赤井秀一的背影,擔心地問:“他真的靠譜嗎?”
鬆田陣平正盤坐在地上捏藝術品,聞言頭也不抬地說:“他靠不靠譜都不重要,那家夥的小號在裡麵。”
萩原研二立刻放心了。
他握著槍,繼續攔截其他想要闖進去的人。
而在更外圍的地方,亞倫帶著一群狂信徒攔住了渾水摸魚的雇傭兵、裡世界其他勢力的人手、各個財閥派來探聽消息的保鏢。
一時間,也忙得飛起。
赤井秀一衝進破碎的會場時,一眼就看到身上染血的蘇格蘭,這是受傷了?
他目光凝固在蘇格蘭蒼白的臉上,按了按耳麥,低沉的嗓音平淡地說:“朗姆,蘇格蘭被雇傭兵打傷了。”
“波本呢?”
“他雖然還沒趕到,但他的下屬已經到了。”
坐在病房的朗姆透過顯示器,看向萊伊那邊的情況。
偌大的會場就隻剩靠在牆上受傷的蘇格蘭,哪有什麼波本的下屬。
他思索了下,將進度條往回調了下,在某個位置暫停,完好的右眼倒映出藏在牆體後的卷毛。
朗姆:“……”
確實是波本的下屬,但他總覺得不對勁。
“鬆田陣平在乾什麼?”他直接問道。
赤井秀一此時已經走到蘇格蘭麵前,他對上那雙疲憊的貓瞳,直接說道:“您應該問波本。”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蘇格蘭的心臟,他嗓音冷冽:“蘇格蘭,公安的叛徒。說吧,你的聯絡人和你知道的所有信息!”
諸伏景光肩膀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哪怕他按住了,這血也沒止住。
他渾身發冷,失血過多讓他視線都有些模糊。
他吃力地抬頭看著萊伊,哪怕知道他是fbi,可被槍指著依舊讓他心跳加快,更何況zero還在看著。
他不能嚇到zero!
諸伏景光倏地抬手攥住赤井秀一握槍的手,聲音虛弱地說:“我不會說的。”
他手一動,扣住槍的扳機,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赤井秀一一驚,這是要自殺?
不是,你玩兒這麼大嗎。
他隱隱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對勁起來。
時間緊急,他來不及多想,手上又加了些力氣,把槍死死握在自己手裡。
在朗姆的監視下,他帶著對強者的惺惺相惜和不易察覺到的誘哄:“蘇格蘭,像你這樣的男人不應該死在這裡。”
你應該關進監獄,死在司法的審判下。
他循循善誘:“放棄自殺吧,蘇格蘭。隻要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組織會給你一個痛快。”
他的忠心組織應該看到了,蘇格蘭怎麼還不喊停?
就這麼繼續演著,赤井秀一都有些頭皮發麻。
這時,外麵傳來急速奔來的腳步聲。
諸伏景光眸光一動,手鬆了鬆。
赤井秀一敏銳察覺到他卸了些力,心裡舒了口氣,有人來了,也不知道是波本還是卷毛警官,但這都意味著這一出荒誕的戲碼演到了結——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