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無奈地看著幾位完全沒意識到事情重要性的同期們,隻能將話說的再明白點。
“我聽不到你們在說什麼。”他有些難為情地說。
他一直是替幾人收拾爛攤子的角色,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想幫忙收拾爛攤子卻發現聽不懂人話了。
鬆田陣平倏地起身:“我去給你掛耳鼻喉科。”
“回來!”班長壓低聲音吼道。
鬆田陣平腳步一頓,乖乖回來坐好,仰頭望向班長,眼裡滿是擔憂:“班長,你下海救人時,水灌耳朵裡了嗎?”
伊達航臉皮抽搐了下,一巴掌狠狠拍在鬆田陣平肩頭。
見他齜牙咧嘴的模樣,這才冷哼一聲,捏著他的肩膀說:“我耳朵好得很,更沒進水。我的意思是,你們但凡說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我都聽不到,有種神秘的力量單方麵給我消音了。”
諸伏景光猝然看去,這事兒他有經驗啊。
不過他之前是被消除了記憶,壓根沒意識到不對。班長這裡卻是消音了,這麼大破綻,注意不到才不正常吧?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那雙陰沉的貓瞳裡像是烏雲密布的藍天突然露出一縷澄澈,驚喜地說:“研二,祂的力量在減弱,影響力也在下降。”
萩原研二讚同地說:“以祂的表現來看,這個可能性很大。”
鬆田陣平:“那豈不是說,我們和金發笨蛋的努力沒有白費,很快就能擺脫祂了?”
班長掏了掏耳朵,一連串的嗶——嗶——嗶吵得他心煩意亂。
這幾個不靠譜的家夥,不是要給他解釋這不科學的事情嗎,怎麼又加密聊起來了。
夜裡。
組織一處隱蔽的療養院裡。
正在休息的朗姆陡然呼吸急促,猛地睜開眼睛。
漆黑的房間裡,隻有檢測儀器的微光能讓他模糊看到床頭坐著的人。
身材高大的人影穿著豎領風衣,戴著禮帽。
他右手夾著煙,清清淡淡的煙草味帶著十二月的寒氣霸道強勢的入侵了整間病房裡,左手握著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冷冰冰的對準了他的眉心。
朗姆表情扭曲了下,躺在床上不敢動,語氣陰沉地問:“琴酒,你要乾什麼?”
琴酒嘴裡咬著煙,一抹猩紅明明滅滅,在昏暗的房間裡,他周身煙霧縹緲,被帽簷遮擋的眉眼模糊在彌散的煙霧裡。
“朗姆。”他吐了口煙圈,神色冷淡,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強烈的壓迫感,“你是真的不長記性。”
哢噠。
保險被打開,琴酒扣動扳機,帶著消音的槍一連射出四枚子彈。
朗姆慘叫一聲,兩隻胳膊和兩條大腿都被子彈射穿,他疼得表情猙獰,渾身被冷汗打濕。
他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著問:“為什麼?”
琴酒指尖夾著煙,左手握著槍輕輕拍了拍朗姆的臉,暗綠的眼眸似笑非笑,嗓音微微沙啞地提醒:“你在木曾山下埋炸彈了。”
看到死對頭最近這副倒黴樣,琴酒暗示說:“你炸了上山的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