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小降穀約好成為共犯,一起反抗命運,萩原研二這幾年便斷斷續續收到了很多朗姆的視頻。
他休息時,也一直在揣摩著朗姆的行為舉止,思維方式。
後來也知道了發送錄像帶和視頻的是甜品社的成員,他們在甜品社的聊天軟件上還交流過。
萩原研二一時並未在意這個視頻,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那個冤種同期。
——救人差點把自己救嗝屁的家夥!
十二月十日,上午八點。
黃昏彆館上的組織成員已經全部撤離,隻留下煥然一新的彆墅。
琴酒和拉菲監督著所有黃金運送完成,立刻前往醫院親自接人。
另一頭,前往東京一趟後,卻詭異的一直無法離開的諸伏高明,罕見地將車開出了東京而沒爆胎,也沒有鬼火少年攔路,更沒有遇到凶殺案,一路平靜的讓他心驚肉跳。
組織醫院的病房裡。
洗漱完的降穀零目光落在係統光屏上。
[係統提示:第一階段人設抽卡結束,第二階段抽卡蓄能完成,是否開啟第二階段抽卡?]
“是。”
降穀零伸手按在抽卡鍵上,一張張卡牌在星空上旋轉。
他閉著眼睛按鍵抽取,一道道黑紅相間的光芒纏繞著一張卡牌而來,懸浮在他眼前。
一個成熟穩重的聲音響起,含著絲絲笑意,帶著成年人特有的圓滑和世故,卻猶如鋒利的手術刀。
“在賽局理論中,敵人來襲時,徹底反擊才是理論上的最佳解決方式。”
“所謂首領,站在組織的頂點的同時也是組織全體的奴隸。隻要是為了組織的既存和利益,就要樂於浸身於萬般汙濁。”
“養育部下、將他們安置在最適合的位置、必要的時候就舍棄,隻要是為了組織的話,無論怎樣殘暴的事都要去做。”
“鑽石隻能用鑽石來打磨。”
降穀零微微睜大眼睛,好、好成熟的大人啊。
就是這話聽起來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全然上位者的口吻,卻冷冰冰像個ai。
你這個組織,是正經組織嗎?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貝爾摩德在門外說道:“先生,時間差不多了。”
人設卡化為一道流光,鑽入降穀零眉心。
這一瞬間,降穀零的大腦陡然一陣清明。
不誇張的講,以前所有的煩惱、考量,全都基於情感上的糾葛。
但此時卻全然理順,所有的事情按照優先級排列組合,所有的計劃以價值大小來決定是否實施。
機械、冷硬、毫無人情味,卻又格外順手和輕鬆。
原來扔掉那些冗雜的感情考量,世界都變得簡單了。
他換上新的西裝,披上厚實的黑色大衣,聲音不緊不慢:“進來吧。”
房門推開,貝爾摩德和琴酒、拉菲一起走進來,並關上了房門。
一眼就看到穿戴整齊、坐在椅子上的安室透。
他們心神一緊,此時的安室透給他們一種深邃的、捉摸不透的危險感,那種上位者的領導氣場前所未有的強烈。
“boss。”
三人齊齊俯首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