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不是很想去警局保釋老板出來,他要臉。
“拉菲,不然我們讓琴酒過來接老板吧。”
他禍水東引。
忠誠的琴酒想必不介意為老板丟臉。
但拉菲和他沒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不要對先生抱有抗拒心理。”拉菲不讚同地看向白蘭地,慢吞吞地說,“白蘭地,先生是個好孩子。隻要你和他好好相處,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蘭地震驚地看向拉菲。
好孩子?
你是說,一個跨國犯罪集團的、有特殊嗜好的首領,是一個好孩子?
你到底瞎了多久?
白蘭地謹慎地打量著拉菲,發現拉菲是發自內心這麼認為的,瞬間失去了所有語言。
拉菲正拖著他朝車子走去,邊走邊說:“不能浪費時間等琴酒了,我們必須儘快將先生帶回來,不然先生一個人在警局會害怕。”
那麼多警察呢,萬一碰到一位先生曾經的同期,知道了先生因猥褻幼童進局子,先生的臉就丟完了啊。
已經提前為先生感到社死的拉菲將磨磨唧唧的白蘭地塞進副駕駛,自己開車著快速朝警署而去。
隻是車開到半路上,他很快意識到不對。
那個警官先生他見過啊,之前在長野縣時,是跟在高明警官身邊的。
所以,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鳥取縣,還光明正大抓走了先生?
莫非是公安接頭?
‘嘎吱——’
車子緊急刹車,在路上留下一截長長的輪胎印。
車已經停下,沒來得及係安全帶的白蘭地慣性向前,被巨大的衝擊力帶動,一頭撞在了車前窗的玻璃上。
他的額頭幾乎在瞬間紅腫起來,暈頭轉向地說:“拉菲,你不會開車就換我來。”
拉菲歉意地說:“是我的失誤,沒想到你安全意識比較差,上車沒有係好安全帶。”
頓了下,他繼續說:“我想了想,覺得你剛才說得對。琴酒忠心耿耿,還是讓琴酒去警署接先生吧。”
琴酒從大山下來,再到警署,大概需要一個半小時。
這些時間足夠先生處理好公安的事情了。
他可真是貼心啊。
拉菲說乾就乾,直接給琴酒打了電話。
於是,山洞裡正在昏暗的大殿處理資料的琴酒收到了一個噩耗,boss被抓進去了。
一周前才剛聯係議員將老板放出來的琴酒眼前一黑,莫名的滄桑湧上心頭。
他緊緊握著手機,額角青筋跳動,平靜地問:“他們為什麼抓人?”
拉菲:“……猥褻幼童。”
琴酒的沉默震耳欲聾。
他麵無表情地看向桌子上一摞摞工作,再偏頭看看自己發白的頭發,臉上揚起猙獰的笑。
所以先生把任務都扔給了他,自己帶著幼女出去玩兒,還被人舉報給關進局子裡。
哈!
“等著,我這就……”到。
他話還沒說完,眸色忽的一凜,冷冰冰地問:“拉菲,我記得你和白蘭地跟著boss的。你們兩個人也被關了嗎,都分不出一個去將boss帶出來?”
拉菲輕咳一聲:“我們沒有鳥取縣的關係。”
琴酒掀了掀眼皮,涼涼地罵了一句:“廢物。”
他掛斷電話,看向坐在左側桌前的貝爾摩德,對方那一頭漂亮的金發在連續加班工作中黯淡了很多,翻看資料的間隙,抓起桌上的杯子一口將涼掉的咖啡灌進肚子裡。
琴酒眼角細微抽動了下,語氣平靜無波:“貝爾摩德,boss被抓進鳥取縣警局了,你聯係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