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趕往醫院的半路上,遇到了同樣趕來的伊達航,三人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醫院。
走進病房,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端著水杯小口小口喝的孩子。
見他們過來,還笑容可愛地問候:“你們來啦,我一切都好,看過了就放心回去休息吧,你們明天還要值班呢。”
上班?
現在是說上班的時候嗎?
三人看向諸伏景光,和對方看似溫和卻藏著陰霾的眼神對視了一眼,頓時心領神會。
金發友人確實已身受重傷,現在不知道具體情況,這家夥還藏著掖著呢,
鬆田陣平眉梢揚起,硬是忍住了火爆的脾氣沒直接開口質問。
警校畢業後,這家夥瞞了他們多少事情,他們又因此對峙了多少次,可惜沒什麼用。
那家夥固執又倔強,認定的事情很難說通,簡直氣死人。
他將病房的板凳拖過來,直接坐在了病床前,鳧青色的眼眸緊緊盯著小孩,嘴巴的話調整了好幾次,才朝小孩兒自以為委婉地說:“安室在哪家醫院,我去探病。”
跟在他身後的萩原研二忍不住捂臉。
小陣平,你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了。
他忙訕笑著給幼馴染挽尊:“光醬,小陣平也是擔心安室嘛。你救了小諸伏以後,安室就不太對勁了。我們也是擔心命運使陰招害他,沒看到他活蹦亂跳前,實在沒辦法安心。”
剛準備插話的伊達班長驟然間又聽到了‘嗶嗶嗶——’的聲音。
他嘴巴張了張,覺得寬敞的病房忽然變得很擁擠,擠得他得站在門外邊才能喘口氣。
……不帶這麼排擠人的吧?
小光被鬆田陣平的話嗆得咳嗽,他將手裡的水杯放在桌子上,一邊咳嗽一邊陰陽怪氣地說:“咳咳,怎麼,我們神通廣大、威嚴無比,被組織成員人人懼怕的鬆田警官,怎麼連安室透在哪兒都不知道?”
“不會吧不會吧,你都拿炸彈上門威脅人了,竟然還沒問出個答案來?”
“哈?我是沒問出來,有本事你告訴我啊。”
鬆田陣平被這話刺的表情猙獰,眼看屁股離開凳子,拳頭都捏起來了。
萩原研二忙抬手搭在鬆田陣平肩膀上,將人給強行摁了下去,打圓場說:“小陣平,你先彆急,小光已經醒了,我們可以慢慢談。”
小光:怕的就是慢慢談啊。
諸伏景光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萩原和班長一人一個,都一排排坐在了病床前。
這三堂會審的模樣,看得小光眼皮子跳了跳。
同時,大山民宅裡。
降穀零的房間燈火通明,他一邊飛快寫著報告,一邊朝身邊畫漫畫的小孩裝可憐:“小艾利,hiro他們好狠心,竟然打算審問我。”
艾利小心翼翼地給自己的畫上色,不耐煩地說:“所以呢,我給他們打電話解釋嗎?”
降穀零失笑搖頭,打開電腦桌麵的文件夾,裡麵是同期五人的合照。
他盯著櫻花樹下的幾個冤種同期,目光落在了伊達航身上:“隻剩下班長了。”
同時,艾利的畫紙上,一個叼著牙簽的壯漢剛好染完色彩。
他想了想,在壯漢旁邊寫了個‘2’,稚嫩的嗓音沒有多餘的情緒:“還得等兩年。”
他冷哼一聲,指責道:“要不是你沒用,怎麼會拖那麼久,我們提前乾掉祂不就皆大歡喜了。”
越想越氣的艾利惡劣地說:“zero這麼忙,發際線會後移的吧,肯定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