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現在什麼處境?
組織boss,東京榮譽市長,黑白兩道皆是有權有勢,無人敢惹。
誰見他不喊一聲‘安室大人’!
一般人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安室家族出門在外,都有近侍武士團跟隨了,這牌麵都比得上內閣首相了。
但他能說嗎?
小光憋屈地說:“現在身在美國,和組織的人一起訓練反應能力,空閒時間陪小孩子打打遊戲。”
諸伏景光將這兩句話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沒察覺出什麼問題,暫時放下心來,又問:“既然這麼簡單,為什麼不聯係我們?”
小光一臉冤枉:“我這不是第一時間就聯係你們了嗎?”
諸伏景光眼神一閃,嘴角緩緩揚起:“哦?這麼說來,在美國之前你是不方便聯係我們了?那你這段時間做什麼去了,為什麼無法聯係?”
小光立刻捂住了嘴,馬甲是小孩子就這點不好,大腦發育不完全,說起話來總是不過腦子。
他無奈地想,也是他沒想著隱瞞hiro。
他放開手,放下小火車。揉了揉酸酸的手腕,抱了這麼一會兒他也累了。
這時,諸伏景光的大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用極輕的力量有技巧的揉捏著。
他微微垂眸,臉上雖然沒有笑意,周身的氣場卻極為平和溫柔。
小光眼神一暖,任由他揉捏著自己的手腕,稚嫩的聲音裝作老氣橫秋的模樣說:“那一年半啊,我都是在海上。”
他沒注意到,輕輕揉著他手腕的諸伏景光握住他的那隻手的指腹已經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我被命運反噬……hiro,彆擔心,反噬拿我沒辦法。你手輕一點,捏疼我了。”
“抱歉,zero。”
諸伏景光連忙鬆開手,見到小孩白嫩的皮膚上有一道紅痕,連忙用手輕輕摩擦了下,可他手上的繭子讓那塊皮膚更紅。
他隻能虛虛圈著細瘦的手腕,忍不住和zero本體對比。
怎麼總覺得zero小時候更皮實呢,難道是因為膚色過於健康?
小光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偏頭咳嗽了兩聲,話說多了,嗓子癢癢的。
諸伏景光適時遞上插著吸管的水杯,見他小口吸了大半杯,才耐心聽他繼續說。
“我接到弘樹的郵件,他研究的智能ai成功了,就想去美國看看。結果被祂針對,這一路走了一年半……”
小孩的聲音陡然變得滄桑起來,眼裡也是藏不住的殺氣。
“我不是故意不聯係你們的,我也是沒辦法了,必須全身心去躲避危機。”
“hiro,對不起。”
諸伏景光神色古怪,憋了半晌沒忍住笑了下,最後歎息一聲,嗓音酸澀地說:“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他隻字不提自己急得有多上火,也沒說他好幾次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組織找尋幼馴染的痕跡。
隻要看到這個人平安,一切就都過去了。
也沒什麼是過不去的。
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風雨,死亡都經曆了好幾次,還有什麼好怕的。
他抱了抱小孩,溫聲詢問:“什麼時候回日本,這個聖誕節我們能一起過嗎?”
小光想起手裡那張十一月份的榮譽授勳請柬,表情微妙地說:“如果沒有意外,一定可以一起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