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一邊熬湯,一邊震撼,儘管他已經震撼了大半年了。
但是不懂就問,在日本,犯罪分子或犯罪分子的家屬也可以考公嗎?
不是他對明美有偏見,而是這身份明擺著有問題,竟然還讓她考上了。
低頭看了眼鍋裡燒乾的湯和夾生的土豆、半生不熟的牛肉,他深吸一口氣,那雙暗綠的眼裡依舊滿是不可思議。
因為明美考中的是東京都千代田區警察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四係的係長啊,是作為乾部候補生考進去的。
也就是說,她努力努力,下一步再考,就可以成為課長……
前途光明到讓他對日本警方升不起任何警惕,甚至有種日本遲早要完的錯覺。
這可是他爸爸的祖國啊。
赤井秀一給鍋裡倒了一碗水,罕見地升起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耐心等了很久後,終於將這一鍋土豆牛腩熬好。
赤井秀一關了火,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顯然,明美又要加班了。
他簡單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轉身出門,將房門鎖好。
明美,如果以後有機會,我們會再見的。
這幾年一直有人在調查他,fbi那邊也多次下達撤退命令。
但他為了調查組織實驗室,一直強行留在組織。
可一年多過去了,他對實驗室的調查卻陷入了僵局,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最多也是收集到一些安室君曾經進入實驗室的一些檔案,但這東西fbi一直都有,還是在美國的實驗室繳獲的。
克隆基因、或造小孩之類的實驗,他都沒有看到。
他調查實驗室的行為被發現後,盯著他的眼睛越來越多,明美家的左右鄰居都被替換成組織的監督人員。
琴酒更是不止一次對他露出殺意,他預感到身份已經暴露,無法在組織待下去了。
必須撤退了!
赤井秀一做了決定後,就堅定執行。
這一夜,他聯係了fbi偷渡來日本的小隊,讓他們接應自己。
他決定在離開時,將琴酒一波帶走,詳細製作好計劃後的第二日,他約琴酒在一處倉庫碰麵,表示有特殊情報。
同一時間,紐約下午六點。
降穀零坐在五年前代行者停留的靠近辛德勒的那間房子,當初這棟樓的這一整層都被馬提尼買下來給了他。
此時,他正坐在書房,麵前擺著電腦,上麵是公安的行動路線。
手裡的手機已經是通話狀態,桌麵上擺了一個新手機,電量也是充足狀態。
他正襟危坐,神色嚴肅,態度一絲不苟。
“萩原,做好準備了嗎?”
已經來到倉庫附近潛伏起來的萩原研二此時保持著朗姆的易容狀態,入耳式耳機清晰地傳遞著金發友人的聲音。
他陰惻惻一笑,用偽音說:“我準備五年了。”
“你用朗姆的聲音說話,讓我怪不適應的。”降穀零不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