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被監視大概隻是獪嶽因為工作的原因,所以比較關注他們這種獨自住在山上的人的安全吧。
意識到自己之前或許誤會了獪嶽,他有些愧疚。
等爸爸媽媽睡著了他去找獪嶽道個歉吧,順便讓獪嶽以後大大方方的,不然太嚇人了。
天很快黑下來,由於沒有多餘的房間,時透悠真隻能抱著一床被子鋪在客廳裡給獪嶽用。
獪嶽從時透有一郎那裡接過熙子對著兩人道了聲謝。
房間裡,時透有一郎躺在床上,心裡琢磨著爸爸媽媽大概都睡著了,雖然獪嶽可能也睡著了。
雖然對於即將叫醒獪嶽有一郎有點內疚,但這也也沒辦法,他總不好讓爸爸媽媽知道獪嶽兩年前就總是在他們家附近徘徊。
雖然並沒有帶著惡意,但是這樣的行為也很可怕。
時透有一郎撥開無一郎搭在他腰間的手輕手輕腳地爬起來。
他踮起腳尖,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父母和弟弟一路躡手躡腳,終於走到了客廳。
待看見了裡麵的景象,時透有一郎呼吸都停滯了!
他立刻側身緊貼在牆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撲通!撲通!撲通…!!
時透有一郎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在瘋狂地跳動著。
心跳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響亮,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他趕緊伸出手緊緊捂住胸口,緊張得全身發冷。
剛剛……他看見,房間裡的獪嶽的左手手腕在流血,傷口很深,但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而桌子上則放著一把染血的刀。
那隻他抱了整個下午的烏鴉此時正張著嘴,吞咽著從手腕處滴落的血液。
時透有一郎被眼前的場景嚇得身體僵直在原地,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嗯?”獪嶽皺起眉頭,看向裡屋,腿上卻突然被熙子不滿地拍了一下。
獪嶽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的傷口竟然已經長好了,可熙子明顯還沒有喝夠。
“我和黑死牟大人都喂了你兩年的血了,怎麼一點實力上的增長都沒有?就算是鬼血對你來說不管用,那是人血你也喝了不少啊?怎麼和我完全不一樣?”
獪嶽感覺不太真實,他們已經喂養了整整兩年了,但是連覺醒血鬼術的半點痕跡都沒有。
喝鬼血?喝人血?!
雖然不知道鬼血是什麼,但人血他聽明白了。
時透有一郎瞪大了眼睛,額頭上立刻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幾乎可以確定,獪嶽……絕對不可能是人!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