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妻善逸將要把鼻涕蹭到他衣服上之前獪嶽忍無可忍的給善逸的腦袋來了一拳:“給我放手啊,你這個沒用的廢物!”
“好痛啊啊啊!大哥你怎麼這麼暴力啊啊啊——”
隨著這聲慘叫響起長長的鼻涕伴隨著眼淚一起幾乎就要貼到獪嶽的和服上。
獪嶽見狀,頓時瞳孔地震使出畢生所學竄了出去。
一邊逃竄,他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差點弄臟我的衣服!你個沒用的家夥是不是皮子癢了想找打啊!!”
雞飛狗跳後半天,我妻善逸像一條死魚一樣直直地躺在廊道上一動不動,一副徹底放棄抵抗的模樣。
我妻善逸躺在廊道上挺屍,被扯開的衣領處露出他送的勾玉。
金色的勾玉被藍色的繩子串在一起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大哥,笑一笑吧。”
善逸強忍內心酸楚的說道。
他的大哥明明就該是意氣風發的模樣,為什麼心聲那樣讓人心疼…
我以為我更靠近你了,可是我還是距離你好遠……
“笑嗎?”獪嶽微微抬起頭,目光深沉地看向遠方,緩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了……”
話音未落,手便不自覺地摸向了胸襟處的笛子。
“為什麼。”善逸瞪大了眼睛,急切地問道。
為什麼嗎?
因為開心、幸福、喜悅那樣美好的情緒,光是想想就要窒息了…
隻有被黑暗纏繞,戰戰兢兢的活著,我才對得起那死去的月。
是啊,被黑暗纏繞,戰戰兢兢的活著,才應該是他的結局才對。
“你的眼神可真惡心。”
說出這句話的人卻也仿佛被自己的話語嚇了一跳。
我妻善逸默默的從他身邊略過。
獪嶽底下頭,嘗試無視對方。
可是我妻善逸強忍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的模樣,停留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真討厭,總是窺探他的心聲什麼的…
很討厭…
明明聽到了他的心聲,還一副理解的模樣…
很討厭…
雖然真的很討厭這樣……但是…
心裡沒那麼冷了…
“嘁,煩死了!”獪嶽煩躁地抓撓著自己的頭發。
要去道歉嗎?
這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獪嶽不由得一怔。
獪嶽用力搖了搖頭,想要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可它卻如同頑強的野草一般,深深地紮根在了那裡。
所以他才這麼討厭這廢物,一點分寸感都沒有。
就像錆兔和煉獄他們,太過溫暖搞得他每次都喘不過氣來,多少次他應付不過來的時候都想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