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運今日帶著李狼前來吃酒,一路上碰到不少相識的村民。
對他稱呼基本都是“李大先生”。
而一旁的李狼,順理成章就成了“李小先生”,應了當年的讖言。
他的頭發今日用冠帶束起,卻絲毫不能掩蓋少年人的瀟灑與俊俏。
有人更是打趣:“李小先生這可比令師當年還要俊朗了!就是不知,將來會便宜誰,做了誰家的女婿,哈哈哈!”
李狼外表看著成熟了,可內在仍然是一隻社恐的二哈。
除了在師父和師弟麵前陽光開朗之外,他對彆人依舊是那個無比青澀的大男孩。
麵對這等場景,隻能故作高冷,假裝自己聽不見,實則不經意朝著他師父旁邊靠去。
二人的座次被排在正中,所以需繞過黃家的籬笆,從正門才可過去。
入目所見,皆是一派紅火的景象。
李靈運能感覺到徒弟的不自在,於是把手搭在他肩上,對其進行安撫。
作為一個曾經的狼孩,而且說話還比較結巴。
大徒弟的社恐是情有可原的。
李靈運也不會勉強李狼非得做出改變,反正他們家又沒有王位要繼承。
就在快到門口了。
李狼忽然停下腳步,李靈運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然後就注視到其中一戶人家。
那家的大門被用力推開,一群體格強健的漢子直接衝了進去。
李靈運思考了一下。
頓時想起這是大徒弟“小童養媳”的家,那個名為柳窈的女娃,還有一個賭鬼爹。
看樣子,是賭鬼爹又惹事了。
李狼生怕柳窈會吃虧,但又顧忌師父在這,而且正是他張煦兄弟大喜的日子。
他如果鬨事了,會讓師父和張煦都很難堪。
李靈運倒是沒想那麼多。
他拍了拍李狼的肩膀,從懷裡摸出了一張皺皺的二十兩銀票,還有用小繩子串起的小吊銅錢,塞到他手裡。
這是他身上所有的現錢。
李狼也知道。
所以他立刻推辭:“師…師父,這不能。”
“行了,小小年紀臉皮就得厚點,彆學為師死要麵子。師父今日對你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把事情做乾淨,反正咱們山上不缺一張嘴的糧食。”
李靈運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將李狼一把給推了出去。
李狼這下也不糾結了,大步流星衝向柳家屋子。
李靈運則轉身邁過黃家大門,像是無事發生,遇到人便又成了待人和氣的李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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