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運走出屋簷,腦海中就浮現出唐花雨的模樣。
她仍然是一襲黑衣,麵容不可分辨。
不遠處,忘劫之魔張著血盆大口,又要將這一部分的記憶吞沒。
李靈運想起自己答應之事。
忽然握住不終劍。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同樣有一柄不終劍出現。
在唐花雨整個人消失之前。
不終劍將她掠走。
……
直至李靈運再回過神,低頭看向手裡的不終劍,感覺劍身裡忽然變得空蕩蕩的。
“我方才……又做了什麼?”
他走出屋子,臉上的表情又重新歸於淡然。
仙道與劍道的修為同時增長。
對於這種變化。
已經掌握了太極劍法的張道吉,感受最為明顯。
他大為驚訝,不知道李靈運方才經曆了什麼。
須臾間,修為再漲。
這難道就是天生的仙人?
他心中縱有諸多不解,但眼下逝者為大,何況唐花雨還是輩分極高的老前輩。
她的離世,代表著一個時代的落幕!
……
唐花雨生前就已經交代過了,喪事從簡。
隻停了一夜就下葬。
但是前來吊唁的賓客未散,不止有江湖豪傑,還有蜀中的部分官員。
唐景婷從悲傷中恢複過來,也學著她師父的樣子,不再以真麵目示人。
倒是兩頰的銀色發絲,與當年的唐花雨是像到了一個模子裡。
李靈運沒有急著離開,與其他四位武林神話到外頭小聚,以茶代酒。
張烈接過了其師冷荼的擔子,如今已經控製住了漠北的局勢。
可問題在於。
他也六十好幾了,不可避免要與當初的冷荼一樣,開始為衣缽傳人的事情發愁。
這江湖,武林神話的數量一直變化不大。
老人離世,新人冒頭。
如果張烈能像他師父冷荼一樣,順利教出一個武林神話的徒弟,那麼統禦遊俠的事情自然不用操心。
屆時,李靈運倘若還在,也樂得再替他傳一次衣缽。
可如果張烈的徒弟不成器,那麼遊俠內部必然會產生分裂,直到有新的武林神話出現。
這就是漠北的運行法則。
沒有父子相傳,隻有適者生存。
再就是玄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