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喜經過這麼一番開解,仿佛找回了信心。
他指著自己,大笑起來。
“我師祖是國師,師叔祖是大明皇帝,師父是劍池之主,二師叔和師兄都是當朝國公,三師叔是當朝公主……”
這麼一想。
韋喜覺得頭頂上的月光都格外明媚燦爛。
李靈運見這小子飄飄然,也沒有阻止他的暢想。
因為這就是事實。
劍池弟子隻要不作惡,自家人永遠都是最堅實的靠山。
這是開派祖師傳下來的慣例。
韋喜看出師祖對他已有安置,當即問道。
“師祖打算帶我去哪?”
李靈運沒有瞞他,解釋道:“再有不久,金陵的齊天書院將會開院,到時會招納一批書院的門生。”
韋喜頓時麵如土色:“師祖,我學些曲子還行,但是要我讀書,那是要我的命。”
“讀不進書,那就專心學曲便是。”
李靈運語氣淡然:“到時再請來幾位琴曲的大家,與你一同探討劍舞和琴曲,將來再做成學問傳向世間,乃至傳於後世。”
“將來有人提及你韋喜之名,冠以‘劍舞鼻祖’之稱,你以為如何?”
韋喜被他這麼一說,頓時心潮澎湃。
“劍舞鼻祖!那這可真就名垂千古了,文官老爺不得羨慕死我!”
不過,韋喜也沒有這麼好忽悠。
“可是師祖,你用書院之名搗鼓這些,不怕被士林攻訐麼?書院裡彈曲,好像不太正經。”
李靈運麵不改色:“他們若是覺得書院這名字會玷汙聖人之學,也可以不叫書院的。”
這話聽著古波不驚。
但韋喜卻從中聽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從容與自信。
就仿佛。
用你書院二字不是借用,而是抬舉。
你若不識抬舉,那就棄如敝屣。
韋喜覺得,倘若自己的劍舞可以將師祖這種神韻編排進去,膾炙人口隻是早晚的事情。
書院這麼神奇,他還是得去進修一趟的。
……
又過了半月。
李靈運帶著韋喜下山。
這樣一來,山上就隻剩柳窈自己了。
不免顯得冷清。
他想了想,開口道:“小柳你將給宜靜準備的屋子騰出來,到時我讓她來山裡,你也要好一個說話的人。”
“好。”
柳窈樂嗬嗬道:“小師妹要來,我這做師嫂的肯定會好生照顧的。”
韋喜這一趟下山又要許久。
臨走前,他給師娘也送了一塊醉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