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靜沒想到,這麼有哲理的話能從燕冷嘴裡說出來。
她抿了抿嘴角,打趣道:“那麼燕菩薩,你知道要如何對付鼠疫嗎?”
燕冷摸了一下腦袋,訕笑:“這不是就準備請教玉致姐。祖父說了,玉致姐隻管放手去做,一切後果皆由燕王府承擔。”
二人一直忙活到半夜。
緊接著,殺毒的藥水灑在城裡,殺鼠的藥水灑在城外。
同時,朱宜靜還向守城的將領進言,即日起從南王部逃難來的狼國子民,都需要隔離觀察,帶病者一律拒絕收容。
這些建議都被一一采納。
到了年關之前,漠北終於下起雪來。
燕王響應朝廷的號召,提前蓄水,同時還命令士卒巡視,防止境內的幾條水源被汙染。
……
時間兜兜轉轉,來到了朱平安稱帝的第二十二個年頭。
長安之外,一處古樸典雅的庭院。
韋喜和上官未雪坐在下方,聽著一個發絲半白的老嫗,彈奏著琵琶。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這韻律在她的手中變化隨心,每一次的彈奏都像是創造了一個全新的意境。
這樣的琵琶,隻應天上有!
啪嗒——
直至一曲落下,老嫗起身,笑盈盈對著二人躬身。
韋喜立刻還禮:“杜大家不吝教導,韋喜慚愧。”
這老嫗本名杜七娘。
京兆人氏,早年從教坊司的樂女學習琵琶,而且天賦異稟,曾經也是長安各家一曲難求的人物。
她如今到了暮年,一生未嫁。
按照杜七娘自己的說法。
仙樂都聽膩了,凡人也就無法入她的眼。
這話傳出,不少人暗地裡說她不知所謂。
但韋喜卻能理解這等心情。
因為,以杜七娘的本事,可能她在自己的意境裡,真的見過了傳說中的仙君。
相比之下。
上官未雪的表情就顯得平靜了許多。
但以她仙劍的身份來看,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認可。
杜七娘將琵琶收好,看向韋喜,開口道。
“你是梅姐姐的弟子,那就是自家的晚輩。能讓你有所得,這琵琶也就算是有價值了。”
韋喜梳理了內心的體會與感悟,而後竟然有種大顯身手的衝動。
他知道,這是感悟圓滿之後的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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