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水流還沒邁出第一步,就被韋思兒給推了回來。
“水流兒,當初小師父帶你回來,這就是緣分,你我之間沒有誰欠誰的。”
“你這名字就是為劍舞而生,切莫放棄,辜負了你大師父的教導。”
江水流聽到這話,頓時熄了火。
你問他喜歡劍舞與否。
喜歡!
哪怕不是為了賺銀子,他也喜歡。
否則,也不會小小年紀就修煉到了劍道四品。
可是江水流看著氣息衰弱的小師父,突然又不喜歡了。
他喜歡茶道,喜歡四喜茶樓,喜歡收拾茶碗……
隻要能讓小師父心生慰藉的事情。
他都喜歡。
……
最終,改姓的事情還是無疾而終。
即便韋思兒的韋,是韋喜的韋,是劍舞一途中最登峰造極的姓氏。
可是在韋思兒看來。
江水流這孩子在最想學劍舞的年紀沒能在醉仙樓拜師成功。
不論他將來成就如何,都不該再算在醉仙樓的頭上。
哪怕東家還活著。
他也會讚同這點的。
無功不受祿。
上官未雪估摸著韋思兒的壽數隻剩這幾日了。
相較於韋思兒,她這六品的壽數,至今還沒有用掉一半。
自己的下半生打算做什麼?
她送走了韋喜,如今又即將送走韋喜暮年時收養的女娃子。
再然後,把江水流也送走?
說不得——
自己可能走在他前頭。
這種漫長的等待看得到結果,對上官未雪而言未必就不是一個完美的收場。
她的目光瞥向江水流,腦海中不覺將他與韋喜做比較。
原因無他。
這兩個小子實在太像了。
不止是相貌,還有性子和資質。
江水流在這“末法時代”,仍然在三十歲之前突破到四品。
這就是絕佳的劍道天賦。
韋喜的資質不弱於他,甚至猶有過之。
隻不過,他的精力大多用在了開創劍舞上。
饒是這般。
韋喜也在六十歲之前,就達到了五品圓滿的程度。
他距離六品,隻差獲取仙基。
以韋喜的本事與能耐。
他隻消開口,彼時的上官未雪就願意助他斬殺一尊妖祖,奪取仙基成道,從而晉升六品,綿延壽數。
可是終其一生。
韋喜都沒有嘗試過突破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