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內,眾人都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一度使人放鬆了警惕。
“女士,已經到中午了,如果這周圍您沒有感受到什麼危險,不如先停下來吃午飯?”騎士隊長被幾個兄弟慫恿,驅著鹿小跑兩步來到埃普麗身邊。
埃普麗冷笑,貴族的惡習真是將這群騎士養爛了,也不看是什麼地方,還敢吃午飯?
“你們還有心思吃午飯?很好,看來確實有將徽章好好握在手中,但是很抱歉先生們,這裡並不是讓你們安心坐下吃飯的華麗餐桌。”
但是周圍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騎士隊長正要回嘴,被賽琳娜喝止,“夠了,你應該知道,一個隊伍中永遠隻能有一個聲音。隻要在這個隊伍裡,埃普麗女士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你們唯一的長官,如果你們誰還有異議,不聽指令擾亂隊伍秩序,我會行使我的權力,剝奪他騎士名號終生!所有人罰扣一個月工資!”
包括隊長在內的十名騎士閉嘴了,懶散的樣子也收了收。
賽琳娜向埃普麗道歉,“很抱歉女士,他們被老公爵養的有些懶散了,我之後會注意管教的。隻是我也想問問,現在周圍看起來什麼都沒有,是有什麼潛在的危險嗎?”
埃普麗對她的感覺倒是沒有那麼差,耐心地多說了幾句話,“之所以什麼都沒有是因為你們握住了徽章,隔絕了周圍的精神攻擊,這片樹林外圍的樹木和土地全部都帶著精神詛咒,如果不是這枚徽章,我們早已互相殘殺起來了。”
眾人一驚,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在怎樣的一個環境中。
蕾可趕緊又念了一遍咒語丟在雷瑟爾身上,給自己也加厚了一層。
“您說這裡是外圍?那內圍會遇到什麼?”賽琳娜追問。
“不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去說,不要去看。”埃普麗搖頭。
賽琳娜本來是想讓她說出來提醒大家,但是現在她不說,知道實情的自己又不好提出,隻能憋了回去。
但是很快她就不用擔心了,因為不止是她,所有人都看到了。
一棵扭曲如鬼爪一般的樹上,吊著一個乾瘦的黑影!
蕾可隻看了一眼就立馬收回目光,心臟突突地直跳,冷汗沿著額頭流下。
佩克西魯靠近,從雷瑟爾手中拉過韁繩,“你注意自保,我來牽著她。”
雷瑟爾沒多想就鬆手了,親手將妹妹交給佩克西魯。
對方確實比自己有能力能護住妹妹,自己一手握住徽章和韁繩,一手還要拉蕾可的鹿,確實不好活動,現在空出的手方便拿武器了。
蕾可用力攥緊坐具,心慌地連聲問道,“怎麼了?為什麼?是要作戰了嗎?”
“沒有,放鬆,我在。”
可是蕾可沒有被安撫下來,她看到了前方樹下明明是樹根,走近了卻發現是一條焦黑的手臂!
這樣的東西接二連三地出現,周圍的樹木已經變成乾枯扭曲的樣子,隊伍裡的人很明顯都縮近了距離,鹿群也開始瑟瑟發抖全都貼在一起走。
蕾可感覺到風更加陰冷了,她緊緊縮著手腳貼在鹿身上,右邊的腿跟佩克西魯貼在一起,眼睛隻敢盯著鹿後腦勺上的幾撮毛,腦海中隻剩下剛剛記下的咒語在反複念誦。
“隊、隊長……”後麵傳來一個要哭出來的男人聲音。
蕾可下意識地回頭就要去看,頭頂忽然一熱,一隻灼人的手掌按在她的天靈蓋上將她轉了回來,“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