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送蕾可《愛與彼岸》的時候,絕對不會想到,蕾可居然沒有時間看!
她現在天天在車上邊哭邊做題!
還必須頂著未來男友和家長看笨蛋的目光挨罵,這太傷自尊了!
“輔助線,輔助線……”雷瑟爾看她哭就非常難受,小聲跟她提示兩句。
被佩克西魯抬手攔住,他靠躺在沙發上,抓起一顆糖果丟進嘴裡,“讓她自己想,隻是幾道常見的圖形題而已,這是畫陣法最基礎的算法。”
“可是我看電……以前見過幾個女巫,她們就是用血在牆上畫一些符號,圈都不一定畫的圓,怎麼到她這就還要算數?”雷瑟爾想到電影裡麵的那些女巫,就是抬個手,對麵的敵人就“呼”地飛走了,最多地上用血畫幾個圈。
“不入流的女巫和法師才隨意畫呢。”佩克西魯不屑道:“陣法分為圓形和異形,單層和多層等等。畫的越圓越能平衡吸收周圍的魔力元素,異形的陣法則要根據承受的材料和環境計算怎樣的形狀才更適合。”
他瞥了眼哭唧唧的蕾可,到底還是不忍心,捏了顆糖塞進她嘴裡,“我送你的那個球棍,上麵的法陣你也看到了,並不是全都是圓形,還有其他形狀,一層套一層的,就像懷表背後的齒輪一樣一起運作才可以打成功效最大化。”
“彆哭了,這隻是最簡單的,後麵還有的學呢。”
蕾可:“……”剛停下的眼淚又止不住了。
“說的容易,你來啊!”蕾可抽抽搭搭地用左手攥著的小帕子擦了眼淚,又擦了作業紙上滴落的眼淚,右手放下筆,取出一小把糖給佩克西魯添進糖罐中。
這是把薄檸糖。
“你看看這車裡的人。”佩克西魯咯嘣咯嘣地嚼掉嘴裡的草莓糖,“這車裡哪個都會算,除了你。”
蕾可環顧一圈,這蠢男人確實會,哥哥每個零件組合都會計算,埃弗麗老師肯定不用說了,她一指黑貓,“她就不會!”
貓貓翻著白眼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埃弗麗同情地看著蕾可,“埃普麗可以算到七芒星,而你還在五芒星。”
蕾可:“……”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
蕾可咬著筆,她學不會真的不是她的原因啊,埃弗麗老師講的計算方式是古法,用詞她都聽不懂,計算方式更是曲裡拐彎,聽起來跟天書一樣。
她偷偷看哥哥,想要哥哥教自己後世改良的公式來計算,可是現在大家都在同一輛車內,講了就要解釋為什麼他們會這些,所以她沒問。
明明答案解析就坐在對麵,可就是不能問,這太煎熬了。
看她眼神老往這邊看,佩克西魯眉毛一挑,“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再教你一遍。”
蕾可不想理他,古法教一遍有什麼用,她不還是聽不懂嗎。
佩克西魯又撚了一顆糖丟進嘴裡,剛入嘴就是強烈的酸味衝上鼻腔,他的臉皺成苦瓜,瞬間坐了起來,趴到窗邊把嘴裡的殺器“yue”了出去!
蕾可對他冷酷地哼笑一聲,然後看向哥哥,用自己含淚的小眼神哀求。
雷瑟爾受不得她這樣委屈,蹲下來拿著她的筆,在紙上給她講解起來,用的是最新的思路,相關公式等基本都換了這個時代的符號或者單詞。
佩克西魯吐完回來就要罵兩句,但是聽到雷瑟爾簡潔明了的計算方式一下聽進去了,安靜地等著他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