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可將幾天前珀絲跟她之間奇怪的對話告訴賽琳娜,“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學校之類的地方礙了她的眼,現在看來,問題是出在科林這裡啊。”
“她還跟你打聽我?真正喜歡科林,想嫁科林的是她吧。”賽琳娜冷哼,誰不知道珀絲舔科林舔得毫無尊嚴啊。
“看她那個樣子肯定是咯,不過無論她怎麼爭,怎麼毫不自愛地追求,她也不可能嫁給科林的。”蕾可肯定地說道。
“為什麼這麼篤定?”賽琳娜不解。
“瑪格麗布爾給我看族譜的時候有提到過,珀絲他們家已經和科林的勢力體係盤根在一起了,不用再聯姻都是一家人,所以科林王妃的位置應該是留給另一個大家族的,用來換取他們的支持,她猜測這個選擇應該是尼科萊特家。”蕾可想到了那兩本厚厚的族譜。
除了暴發戶,突然崛起的貴族家族,有淵源的大貴族家中一般都有兩本族譜,一本是自己家的,另一本是其他家族的彙總,從小學習這些人際關係是他們的必修課之一,當家主母在宴請賓客的時候會靠著這個關係網將不熟悉的、有仇的客人隔開,請誰不請誰這是一門很大的學問。而即使是年輕的紈絝子弟,他們也得分得清跟著誰混才最有價值不是。
“尼科萊特家?”賽琳娜有些吃驚,“那可是個曆史久遠的家族了,他們家在文人圈子裡可是大頭,地位比很多開國的大貴族都要高,不是說他們自詡清流,從不跟王室聯姻嗎?”
“我就這麼一說,你聽聽得了。”蕾可聲音小了很多,“要是在太平盛世他們家倒是可以硬氣,但這兩年各處的危險頻發,又正值頭頂動蕩,他們全家都是讀書人,沒有武力值,地位再高有什麼用,眼見天下要大亂,不趕緊找塊礁石扒緊,遲早會被風浪淹沒到海底。”
“還是瑪格麗布爾告訴你的吧,可是你也說了,正值動蕩之際,科林不找個能打的,要一群隻會動嘴皮子的乾什麼?”賽琳娜有些想不通。
“隻是這樣猜,又不是肯定是他家。主要還是因為這是他們家幾百年來第一次鬆動,科林怕是想要抓緊這難得遇見的機會,另一個就是尼科萊特家有個內閣大臣,現在在議會上發言很重要,或許科林是想要他們在他上位的時候助他一臂之力。”蕾可的聲音壓得更低。
賽琳娜從浴桶的邊緣挪到距離蕾可最近的位置,“這樣看來珀絲完全沒有可比性,不說她家本來就是科林黨,就算拉出她全家底蘊也比不上尼科萊特家啊。”
“我估計她不知道這事,不然早上尼科萊特家帳篷前罵去了。”蕾可趴在椅背上,想想珀絲曾經的戰績就頭皮發麻。
“我猜她知道,但是她罵不過人家,畢竟人家讀的書比她吃的肉都多。”賽琳娜起身擦水,“你今年才來帝都的,可能不知道,去年以前她還算是個正常人,今年忽然就暴躁了。”
“珀絲從小追著科林身後跑,到處宣揚自己是科林的未來王妃,科林去參加宴會她沒半天也到了,沒有邀請函她就偷偷溜進去,聽說科林喜歡什麼,她第二天就買了一堆送給他,買不起的賣掉自己的首飾資產都要送,學校裡有傳說誰喜歡科林,她沒放學就帶著人堵到人家麵前給人家欺負的一個月沒臉去學校。”賽琳娜嘖嘖搖頭。
“科林多次在人前勸她不要胡鬨,親自下場辟謠自己跟她沒什麼,惹得所有女人都同情他這個被‘瘋女人’纏上的可憐王子,珀絲被所有人孤立在外,但她一點也不在乎,還是毫無底線地做這些事情。尤其是今年開始,她跟瘋狗一樣見人就咬,手段更是下作,上個月還當眾扒了一個科林愛慕者的裙子,現在簡直人人繞著她走。”賽琳娜特意叮囑道:“你以後千萬離她遠一點,要不是你跟佩克西魯已經綁在一起,她看你哥跟科林打招呼,轉頭都能懷疑你也想攀附科林。”
蕾可表情很難受,“她們家族好像有好幾個脾氣很暴的,你這樣一說,我怎麼覺得他們有家族精神病呢?”
賽琳娜穿好衣服,裹著頭發出來,“好像真的哎,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她家裡好多人不長壽,除了個彆魔法師,好像不少沒活過六十的,原文小說中說她家有詛咒,我看恐怕是近親結婚太多造成的家族精神病和基因病所以活不長。”
蕾可掏出魔杖,“過來,幫你弄乾頭發。”
賽琳娜走過去,“不僅她家,還有一些曆史比較久遠的家族也有這種問題,新貴們倒是沒有。”
蕾可用風係巫術吹乾她的頭發,“我本來還想著能不能讓她喝點藥安撫情緒,現在還真沒辦法了,這種基因病不是魔藥能治好的,原文小說中有說到珀絲嗎?”
“有的,她還是個瘋批小反派,給我那個女主姐姐添了不少堵,在索若婭和科林感情確立之後徹底瘋魔了,克拉克公主私下找到她,給了她一個卷軸。克拉克告訴珀絲,那個卷軸是個魅惑卷軸,一旦對著喜歡的人用出對方就會全心愛上卷軸的主人,但她撒謊了,卷軸實際上是傳送用的,打開就會將周圍的人都傳送到上古神廟去,克拉克就是想要借珀絲的手害死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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