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南書沉默不語，低著頭默默前行。
沈附注意到了他的異常，輕聲問道：“怎麼了？”
南書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他並不想讓哥哥擔心他！
但快到家的時候，沈附卻莫名提出了這個問題。
“幺幺，你想去上學嗎？”沈附輕聲問道，眼中滿是期待。
“哥哥，什麼是上學啊？”南書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看著沈附。
“就是能夠像小天一樣去學很多很多的知識，能變得比小天還聰明，小天以後再問問題，你都能回答得上來了……”沈附溫柔地解釋道，眼神中閃爍著光芒。
他深知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但他希望幺幺能有更好的未來……
南書很認真的思考片刻，給出了答案。
“那我想去！”
“好！”沈附的回答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蘊含著莫名的東西。
但從這天開始，仿佛有什麼東西變了。
沈附回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很晚，有時候甚至張哥都已經回來了，他卻還不見蹤影。
等他回來時，身上一次比一次狼狽，看起來非常疲憊，幾乎是倒頭就能睡的狀態。
即使吃飯的時候，南書也能注意到他的眼睛快閉上了。
"哥哥"南書擔心地輕聲呼喚。
"啊?怎麼了?"然而，每次沈附都能及時回應，仿佛一切正常。
南書看著他，心裡滿是疑惑和擔憂，但又不敢問出口。
冬天的天氣很冷，而他們住的地方又總是沒有熱水，看著沈附回來不得不用冷水衝洗，南書總感覺自己的心口悶悶的。
可是自己的好奇心總要自己去解決，所以趁著張哥張嫂他們不注意，南書偷偷溜進了工地。
大部分的工人都已經下班了，所以顯得有些空蕩，但不乏有些人還在工作。
南書循著吵鬨聲的方向走了過去，一堆堆灰頭土臉的人群中，那抹高大格外突出。
穿著棉衣的小白團子就這麼站在那裡靜靜地注視著……
一個個灰色的大袋子壓在沈附的肩頭，他彎腰搬抬，直到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完……
隨後南書很清晰的看到那個人還特意用水把自己裸露的臉和手臂都清洗乾淨，把身上能拍打的灰塵都儘量去除一些，才和在場剩著的人打了一個招呼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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