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個月,南書就被折磨得不成樣子。
曾經那個原本還能短暫充滿活力、眼神明亮的少年,如今麵容憔悴,身形消瘦,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仿佛失去了對生活的所有希望。
這裡的每一個工作人員,他們的行為讓人不得不懷疑,究竟是為了把人“治好”,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施虐欲。
這段時間,南書經曆了“水療”“電療”“毆打刺激療法”等等一係列慘無人道的“治療”手段。
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起,南書身上的傷就沒好過,青紫、紅腫遍布全身已是家常便飯,新傷疊著舊傷,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說著無儘的痛苦。
一開始,所謂的“醫療人員”還會拿著一些男人的照片在他的麵前晃悠,試圖激起他的某些“反應”,可南書本來就對其他人毫無興趣,自然也沒有他們想看到的反應。
他們對這樣的表現極為不滿,於是就加大了對他的懲罰力度,各種“療法”的強度不斷攀升,南書在這無儘的折磨中幾近崩潰。
直到這天,他們拿出的照片突然換成了褚言赫的,那一刻,南書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痛苦,而這,正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沒錯,這些照片是何芝發來的!
因為褚言赫找上門了!
在褚言赫找過南書的輔導員後,沒過幾天,他又再次找來,不過這一次,是問南書的地址。
在外人麵前,何芝一直表現得很溫婉,至少看上去是一個正常又有禮貌的婦女。
當他終於來到南書家的門口時,他的手停在半空中,遲遲不敢按下門鈴。
他不知道門後的景象會是怎樣,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南書和他的家人。
猶豫再三,他還是鼓起勇氣按下了門鈴,那清脆的鈴聲在寂靜的樓道裡響起,卻仿佛敲響在他的心尖上,每一聲都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可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想見的人…
打開門,看到來找自己兒子的人,何芝的笑容僵了一刻,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急於找人的褚言赫忙著詢問,也沒太關注何芝的異樣。
何芝讓褚言赫進門喝口茶,然後用她臨時想到的借口敷衍著褚言赫。
當得知眼前的人名字叫褚言赫時,她麵上的笑意再也沒有出現過,連麵上的和氣都很難維持,心中的厭惡如潮水般湧來。
但是在打發褚言赫走之前,她破天荒地要了幾張他的照片,褚言赫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變了臉色,但畢竟是長輩,所以他還是發了。
隻是沒想到,他這樣出於禮貌的舉動卻加劇了南書的痛苦。
那天打開了南書的手機後,何芝不假思索地看完了兩個人能看的所有聊天記錄,從中也明白了兩個人的關係。
她沒有猶豫,在南書還沒有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為他聯係好了去處——戒同所。
何芝前半生沒有管好自己的丈夫,難道後半輩子還管不好自己的兒子嗎?
她一直都很清楚孟和生是個男孩子,但她不願意讓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墮落。
可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既然無法剔除他血液裡的“臟汙”,那就從根源上治好他的“病”。
南書的精神狀態本就比平常的人脆弱許多,仿若那在風雨中飄搖的燭火,經此一遭非人的折磨,更是陷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難以言表。
他本就纖細敏感的神經,在這接二連三的殘酷“治療”下,幾近崩斷。
那所謂的治愈過程,於他而言,雖因精神的極度脆弱而看似比一般人快,實則是他的靈魂在這痛苦的泥沼中迅速地被吞噬、被瓦解。
他的精神世界仿佛一座搖搖欲墜的危房,根本承受不住這般洶湧而來的惡意與折磨。
南書靜靜地坐在那扇被密密麻麻鐵絲攔住的窗戶前,宛如一尊失去靈魂的雕像。
他的眼神空洞而絕望,望向遠方那片被禁錮的天空,思緒卻在痛苦的回憶中掙紮。
他不敢觸碰那些與褚言赫有關的過往,曾經如春日暖陽般美好的回憶,如今都化作了尖銳無比的針,每一次的回想都會深深刺入他破碎的心靈,帶來錐心刺骨的痛。
他不知道自己在這黑暗的角落裡還能堅持多久,仿佛整個世界都背過身去,將他遺棄在這孤獨的煉獄之中。
而此時,“醫生”麵無表情地拿著電話走了過來,那電話是何芝打來的。
那突兀響起的鈴聲,在這寂靜壓抑的空間裡,就像催命符一般,讓南書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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