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間彌漫著沉重壓抑氛圍的房間裡,時間都被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所凍結。
鄭國鋒終於忍不住打破了這片死寂,他緩緩抬起頭,目光沉重地望著江山。
“江局,不管怎樣,咱們都得儘快做決定。”
“時間可不等人,萬一被有心人察覺到了什麼,那咱們可就被動了。”
江山停下了腳步,目光直直地射向鄭國鋒:“你說得沒錯,一再拖下去,恐有生變。”
“這樣,我先把目前所掌握的情況向縣委彙報。”
“至於魏定陶地下賭場的贓款,就暫時留在局裡用起來,以解局裡資金短缺的燃眉之急。”
鄭國鋒的臉上掠過一絲憂慮:“江局,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了,萬一……”
江山擺了擺手,打斷道:“沒什麼萬一,目前解決局裡的資金問題才是重中之重。”
鄭國鋒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那好吧,江局,既然您已經下定決心,那咱們就得嚴格保密,不能透半點風聲出去。”
江山鄭重地點點頭,表情嚴肅。
他準備連夜前往縣委書記嚴如玉的辦公室,當麵向她彙報並說清楚此事。
就當江山剛撥通嚴如玉辦公室號碼時,侯學禮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甚至連門都沒來得及敲。
“江局,陳南風在審訊室裡突然口吐白沫,昏過去了!”
侯學禮喘著粗氣,麵色有些焦慮。
江山一驚,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掛斷電話,立馬問道:“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口吐白沫?”
侯學禮攤了攤兩手,帶著些許無奈:“誰知道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疾。”
“我就稍微輕輕的敲打了他一下而已,沒曾想發生了這樣的事。”
江山眉頭皺得更緊了,目光犀利地質問道:“你有沒有在他身上留下明顯的傷痕?”
侯學禮急忙搖頭,信誓旦旦地說道:“江局,您放心,我做事向來有分寸,絕對沒留下任何引人懷疑的明顯傷痕。”
江山眉頭依舊緊鎖,但語氣堅決地說道:“趕緊送醫院,先救人要緊。”
“無論如何,這家夥的生命安全是首要的。”
侯學禮應了一聲,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跑出去安排。
就在這時,江山的手機驟然響起,那急促的鈴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格外刺耳。
來電號碼正是嚴如玉辦公室的座機號。
“嚴書記,我是江山,我就想跟您確認一下,對,我現在就往縣委趕來。”
江山接起電話,長話短說,匆匆掛斷後看向鄭國鋒:“我現在去縣委,今晚你在局裡值個班。”
鄭國鋒點點頭,神情嚴肅:“江局,您放心去吧,局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