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平聞言,雙眼瞬間瞪大,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煙灰缸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你說什麼?誰給你的膽子炸了化肥廠?你知道那裡藏著多少關鍵東西嗎?”
葉其章嚇得渾身一顫,低著頭囁嚅道:“趙……趙局,當時情況緊急,要是不炸毀的話,落入江山手中,形勢恐怕會對您更為不利……”
趙國平眉頭緊皺,他當然知道與其落入江山手中,倒不如炸掉來得安心。
但葉其章這樣的擅自做主,他依舊氣得在原地直打轉,嘴裡不停地咒罵。
“蠢貨!簡直是蠢貨!那化肥廠是我們重要的據點之一,裡麵不僅有和各方勢力往來的賬目記錄,還有能讓我們揮霍不儘的錢鈔金銀。”
“現在全沒了,全沒了!”
一旁的魏定陶雖說也有些肉疼,但相比於自身安危,那些東西不過是身外之物,留著有用之身,隨時可以再擁有。
他緩緩點了支煙,開口勸道:“老趙,事已至此,再責怪小葉也無濟於事。”
“既然你執意不肯跑路,那當務之急,是想想接下來這步棋該怎麼走。”
“江山他們肯定已經察覺到化肥廠的重要性,就算被炸了,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棄調查,說不定此刻正在廢墟裡尋找線索呢。”
趙國平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陰沉著臉緩緩說道:“既然武力解決不了江山,那就來文的,用輿論抨擊壓垮他。”
“你立刻聯係咱們在媒體界的關係,讓他們炮製一些關於江山的負麵新聞。”
“就說他執法粗暴,濫用職權,為了政績不擇手段。”
“再買通一些所謂的‘受害者’站出來控訴,把事情鬨得越大越好。”
“最重要的是將化肥廠被炸毀一事加在江山頭上,就說他為了一己私欲,不惜炸掉化肥廠,罔顧周邊居民的生命安全。”
魏定陶微微點頭,沒有繼續勸說趙國平。
雖說與趙國平相交多年,但魏定陶內心依舊不怎麼讚同趙國平這種做法。
在他看來,這種做法不痛不癢,擊垮江山更是微乎其微。
而且如此明目張膽地操縱輿論,風險極大,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魏定陶更傾向於離開西觀縣,在暗中蟄伏,徐徐圖謀,東山再起。
但他深知趙國平性格執拗,一旦下定決心,很難改變。
“行,我這就去安排。”
魏定陶說完,轉身帶著葉其章走出辦公室,離開了公安局。
剛一出大門,他便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老錢,有筆大生意。”
“我需要你製造一些輿論,抹黑一個人,找幾個會演戲的,就說被這人迫害了,要站出來控訴。”
“對,動靜要大,越轟動越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兩人又低聲商討了一些細節,便掛斷了電話。
接著,魏定陶又聯係了幾個在縣城媒體界有影響力的人,承諾給他們豐厚的報酬,讓他們配合這場輿論攻勢。
這些人平日裡就與趙國平的勢力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見有利可圖,紛紛答應下來。
與此同時,在化肥廠廢墟,江山一夜未眠,天亮後,方才到大巴車中眯眼休息。
不知道過去多久,江山被王順兵輕聲叫醒。
江山一看手表,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一點。
從王順兵口中得知,網絡上出現了大量關於自己的負麵新聞。
標題更是一個比一個聳人聽聞,諸如“陵江縣警察局長濫用職權,跨縣域執法,粗暴血腥,致人重傷”
“收受賄賂,為黑惡勢力保駕護航”
“炸毀化肥廠,銷毀證據,草菅人命”等等。
這些新聞還配有一些“受害者”聲淚俱下的控訴視頻,迅速在各大平台上傳播開來。
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看到這些新聞後,全都義憤填膺,紛紛在網上進行指責和謾罵。
網絡水軍也在各大評論區帶節奏,將輿論推向了高潮。
市局特彆調查組成員們得知此事後,全都為江山感到憤慨和擔憂。
他們深知這是趙國平的陰謀,目的是乾擾調查,讓江山陷入困境,但此時他們也沒有好的辦法來瓦解這場輿論。
“江局,這些都是無稽之談,我們得趕緊想辦法澄清。”在江山消化完這些信息後,王順兵在一旁說道。
“這肯定是趙國平搞的鬼。”江山麵色凝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想用輿論來壓垮我的精神,破壞我們的調查深入。”
“當務之急,我們不能亂了陣腳,要繼續尋找證據,隻要我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就能揭開趙國平的真麵目,讓這些謠言不攻自破。”
然而,輿論的壓力還是給江山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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