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來,陽光正好,槐花樹下,毛色雪白如玉的大老虎耷拉著前爪,借著茂密枝葉,愜意地趴在樹下,享受著獨屬於夏日的涼風,和主人的愛撫。
青年手裡抓著東西,那是一塊上好的墨玉,上麵雕的是頭遨遊蒼穹的龍,雕得栩栩如生。
它猶記得他對它說過的話,若有一日,他身受重傷,無路可退,它就帶他離開,去找帶著這塊玉佩的女子。
昔日它威風凜凜,盛氣淩人,除了它的主人,任何人它都不放在眼裡,如今受了傷,倒是狼狽些許,腿上背上的傷疤一道接著一道,潔白無瑕的毛發又是沾了灰塵又是沾了血跡,早已看不出它原本的顏色。
洛苓知道,它平日裡是有多愛惜這身毛發。當它以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出現在她麵前,她心底是何等震撼。
洛苓的視線從它身上移開,轉移到趴在它背上渾然不動的黑衣青年,毫無疑問,正是瑲訣。
走到洛苓腳邊,白虎慢慢放平爪子,趴到地上的那一刻,它好像用儘了所有的力氣,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們都將他忘了,你跟從朔竟還記得他,最後一刻還拚命將他護送到我這裡。”
洛苓不禁伸出手,心疼地撫了撫它的腦袋。
也不知現下從朔如何了?
“這裡不安全,我這就帶你們離開。”
話落,她抬起長袖輕輕一揮,白虎還有瑲訣一同被她收入袖中法器。
此刻已是深夜,那輪血月在時間的推移中慢慢褪去血色,無人看到,一白衣女子借著夜色,從宮門之上劃過。
……
瑲訣醒來時已是第三日,陌生的環境,身邊隻有洛苓和受了傷趴在角落裡的白虎。
“墨衣軍為了找你,幾乎將整個魔城翻了個底朝天,但他們誰也料不到,我會將你帶到這個地方。”
洛苓在床邊替他換藥,順便將這兩日的情況告訴他。此刻,他們身處魔城最繁華的尋花問柳之地——花坊。
“池墨以為讓人將你引開,他就能在繼位大典上成功取代我,可他又哪裡知道,我這麼做就是為了釣他現身。如今,他不但什麼都沒得到,反而還丟了性命,花費那麼大功夫卻替彆人做了嫁衣,真是活該。”
提起這事,瑲訣嘴角不可抑製地露出笑容,肩膀忽然一疼,耳邊響起洛苓沒好氣的聲音:“是是是,不過最後你也沒好到哪裡去,弄得一身傷,若沒有大老虎送你出來,你估計早被那些守衛戳成了篩子!”
瑲訣就不愛聽她說這話,當即反駁:“我若不受點傷,他哪能出現,而且就算沒有大白,我也照樣有辦法脫身。好了沒?”
“好了。”洛苓將繃帶係好,還未將工具儘數收進手鐲,外頭突地傳來一陣騷動。
“我去看看。”洛苓快步走到窗邊輕輕打開一條小縫。
“你們都磨磨蹭蹭地乾什麼?若晚了,三殿下怪罪下來,那怎麼得了——哎你們……”樓下,女人還想繼續訓斥花坊裡的姑娘,轉頭看到墨衣軍進來,話鋒一轉。
“我問你,你這裡可看到什麼可疑之人?”領頭的一上來便直言問道。
女人瞅瞅他們一眼,手裡的紫色團扇輕扇兩下,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大人,奴家記得早兒你們已經來搜過了,確實沒有什麼可疑之人。”
領頭的一副誓不罷休道:“事關重大,還請你讓我等再進去搜查一番!”
麵對著一群不請自來的侍衛,女人本就惱火,如今他們那囂張的語氣,她心裡積蓄的一大團火氣一下子升騰到九霄之上。
她直尖起嗓門:“我都說了,這兒沒有可疑的人,何況你們已經搜過了,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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