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傳來一陣騷動,兩個女人大聲吵吵嚷嚷,竟還當街打起來了,路人圍在一旁看熱鬨,時不時交頭接耳兩句。
“連夜,他是何許人也,竟能讓兩個女人為了他當街打罵?”
“那人我見過,的確有幾分姿色。”
“那哪能叫幾分,分明就是妖孽!”
“此話怎講?”
“哎,人家隻是長得比女子好看一些,怎麼能叫妖孽呢!”
“切,再好看也是個男人,難不成你想做個短袖?”
“嘿你個死東東,若是讓你現在看到他,我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話來!”
“……”
洛苓、瑲訣雖沒有湊上去,卻全程用餘光關注那邊的情況,將路人間的對話一字不漏記下來。
“唉,你們回來了?”客棧,肖清羽見兩人回來,立馬打招呼。
洛苓掃了一圈,九個人的隊伍少了三人,疑惑出聲:“其他人呢?”
“慕師姐還不知道,那妖怪已經被抓住了。”孫襄兒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兩人道。
此言一出,洛苓、瑲訣二人同一時間愣住,隻聽孫襄兒又解釋:“那隻白毛鼠精在觀月樓混得風生水起,吃了不少人呢,昨夜已被我們拿下。恰巧宗門有急事,卓師兄和幾位師兄今日一早便被宗門召回去了。”
洛苓恍悟地點頭:“那這位是……”
她的視線落在一張陌生麵孔,她很確定這個人不是青雲宗弟子。
江景撓撓後腦勺,訕訕解釋:“他是被白毛鼠精抓走的,早前中了毒,毒素積在體內有些許時日,想要完全解開還需要時間,我就自作主張帶他回來解毒了。”
少年身著粗衣粗布,發黃的頭發被紮得極其隨意,臉色嘴唇一樣發白,一看就弱不禁風,但他這張臉又生得極好,加之這副病態模樣,竟莫名有種我見猶憐令人心生憐愛的錯覺。
知道洛苓和瑲訣恩人的朋友,他連忙起身給二人拱手行禮:“連夜見過兩位仙長。”
聽到這個名字,瑲訣眸光微閃,他抱臂打量著麵前的病態少年,眼尾染上幾絲探究之意。
他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你就是雲鎮女子們的萬人迷啊。”
萬人迷這個詞是從洛苓那兒聽到的,他大概知曉其中意思。
“萬人迷?什麼萬人迷?”
夏雲舟一臉懵懵的,其他人眉宇間也掛著疑問。
連夜病態的臉上始終保持淺淺笑意,顯然沒有因為瑲訣語氣不明而惱怒:“世人皆羨慕我這張臉,可他們哪裡知道,皮相於我而言是最沒用的東西。”
說話間,他突的抬手掩住口鼻用力咳嗽起來,孫襄兒趕忙倒了杯水給他,他又劇烈地咳了幾聲,適才擺手。
“我自幼體弱多病,經常咳嗽,已然習慣了。”
聞言,幾人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憐憫。本來身體弱就弱,如今又中了毒,真慘啊。
洛苓脫口而出:“多喝熱水。”
連夜:“……好。”
莫名覺得這兩人看著他的眼神不大對勁,是錯覺吧?
若不是穿到這具病殘的身體,他早就修煉成為修仙第一人了。
不過萬幸,老天是眷顧他的,給了他金手指。
他殊不知,自己眸底翻湧的微妙情緒已被洛苓、瑲訣毫無偏差的捕捉。
連夜的房間就在江景隔壁,他不下樓還好,每每他一下樓,客棧門口就被堵得風雨不透。
“連夜!是連夜!”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吃個飯都是那麼的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