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濘將兩年前的事仔細給畫夢說了一遍,但懷著私心並沒有說太多關於自己的感受,大多是在講副本發展情況。
但畫夢怎麼會不知道他受了不少苦,他很想刨根問底,可又不希望再揭開一次對方的傷疤。
“外麵的朋友彆蹲著了,是想喂蚊子嗎?”
三人若無其事地進去,正準備繼續商討副本的事,斂霧突然臉色一變。
腹部的抽痛感又來了,看來罪行的影響主要是發生在夜晚。
而且十分鐘的上岸時間快到了,在畫夢來之前他們實驗過了,隻要身上一直保持著潮濕就可以延長化作人形的時間。
但夜裡風大,斂霧原先身上沾的水已經被吹得半乾。
不過斂霧還是強忍著先找畫夢借了懷表。
雖然懷表道具珍貴,但畫夢還是直接借了出去,因為這是隊友。
“失陪。”
斂霧毫不猶豫地離開木屋,他記得木屋附近有一處山泉,他需要去那裡再將身上打濕。
上岸後的抽痛感比在海底時還要劇烈,興許是對海洋生物而言並不適宜的生存環境導致的,斂霧想試試在水裡之後會不會有所緩解。
斂霧瞬間的表情變化被風翎捕捉到了,對方剛離開,他也跟著出去了。
隨著第一個人的罪行爆發出來,周怡曦似乎也被酒靈身上的罪行影響到了,有一種什麼也不想做的感覺。
這樣的情況下去,他們根本沒法正常討論副本的事宜,而且周怡曦察覺自己也快重新變回海蛇,於是去了旁邊的房間,主動變成海蛇往事先準備好的魚缸裡頭移動。
魚缸隻有一個,否則斂霧大概率也會變回水母往魚缸裡一待。
剛把人叫進來,結果沒一會兒就又變成隻有畫夢他們兩個人。
“師父,你的罪行是什麼?”
畫夢的目光灼灼,謝濘看著莫名心裡一咯噔,他似乎在畫夢的眼神裡看出了占有欲。
所以畫夢的罪行是貪婪嗎?
沒等回答,謝濘的眼神就開始迷離發散,理智迅速潰散。
失策了,往都是他獨自一人挺過罪行,所以沒想到玩家聚集在一起會迅速將罪行放大。
“你先出去。”
謝濘真的不敢保證畫夢繼續待在這裡,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師父,你又要拋下我了嗎?”
畫夢的手死死抓住謝濘的衣角,他本想抓住手腕的,但是怕又弄疼了謝濘。
“聽話,出去。”
謝濘輕喘著氣,麵上已經泛著潮紅。
“不!你是我的!”
謝濘突然輕笑,手指勾起畫夢的下巴,“你難道想在直播間表演活春宮嗎?”
可下一秒,謝濘唇上覆上柔軟,原先拽住衣角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緊緊地箍上了他的腰。
一吻閉,畫夢湊到他耳邊。
“早屏蔽了。”
理智被瞬間擊潰,謝濘直接回吻,唇齒相依。
縱使知道這是被罪行所影響,但兩人都清楚,若是對方不願意,他們有的是道具能夠避免這些的發生。
此刻,昨晚的寒風讓風翎始終能夠保持理智,不至於因為暴怒而放火燒山。
魚尾在陸地上移動的速度顯然比不上斂霧,等他追上斂霧時,對方已經泡在了山泉下積成的清澈水潭裡。
月光的照拂下,斂霧一襲白衣,宛若落入凡塵的仙人。
泉水冰冷刺骨,卻正好壓過了饑餓帶來的痛感。
斂霧閉著眼仿佛睡著了,風翎移動到岸邊就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對方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