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屬於卡茲戴爾的旗幟被撕裂，孽茨雷緩緩飄落至地麵。
空洞的四周儘是早已腐爛不知多少歲月的血肉，在受傷後的短暫時間裡，無數枯枝便延伸而出，將其填滿。
魂靈熔爐之上，所有的枯枝皆已褪去。乾乾淨淨的平台上眾人矗立，仿佛先前的碰撞從未發生一般。
“足以趕超特雷西斯，隻是欠缺一些耐力。”
孽茨雷站在了所有王庭之主的最前方，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變革，或許也該來了。”
“我能感受到眾魂已去，想必，那是你們做的吧。”
他望向了被特蕾西婭架住的寧清辭，像是在笑一樣，頭上的布條微微晃動。
變革，變革。
薩卡茲一直都需要變革，也從來都不缺變革，隻是——在萬餘年的時間裡，所有的變革者都失敗了。
縈繞在薩卡茲這個種族頭頂的眾魂，無數次地吞噬掉了“變革者”的存在。
就連孽茨雷，曾經也懷疑過，薩卡茲究竟能不能完整地經曆變革，變得如其他的泰拉諸國那般。
隻是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到最後，連他也放棄了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而現在，眾魂遠去，雙子帶著外族人再次商議“變革”
他選擇，試著去相信一次。
薩卡茲或許真的該改變了。
麵對孽茨雷突如其來的認同，特蕾西婭和特雷西斯都有些受寵若驚。
他們的導師，薩卡茲的守護神，戰爭之神居然認同了帶著外族人逼宮整個王庭的他們。
“老師”特蕾西婭將寧清辭托付給了身後的洛琪希，隨後向前邁出了一步：“是的。”
“在外族人的幫助下，眾魂已經遠去。”
“從此之後，薩卡茲將不再被仇恨所束縛。我們，也有了和其餘種族相同的未來——”
“那又和王庭有什麼關係！”
在其餘王庭之主都被孽茨雷所震懾的情況下，謨涅塔冷哼著打斷了特蕾西婭的話：“薩卡茲的未來，可不會因為王庭的存在而改變。”
在所有的王庭之主中，笞心堊主謨涅塔，是威望僅次於孽茨雷的存在。
她遠在血魔大君之前就已因笞心魔之主的身份，以及她強大的實力而揚威整片大地，成為了泰拉鬼故事中僅次於血魔的主人公。
她可不會因為孽茨雷而改變自己的態度。
“笞心堊主，王庭的存在隻會是薩卡茲發展的阻礙。”
麵對著謨涅塔的質疑，特蕾西婭隻是溫柔地笑著：“我明白您的心，隻不過，您完全可以放心。”
她如是說著，向謨涅塔敞開了自己的心靈。
純潔無瑕，無一絲雜質。
這代表著她對薩卡茲的期望，從未因外人有過一絲一毫的改變。
她還是那個她。
“”
用雙眼感受著特蕾西婭的心，謨涅塔沉默著沒有回話。
她隻是，額間青筋暴突地看向了臉色蒼白的寧清辭。
特蕾西婭的話，沒有用。
那個外族人，才是真正的話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