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列爾顯然也沒有明白病房門被打開的原因,下一秒就被巨大的衝擊力撲倒在地:“唔……”
“你沒事啊舒列爾!”
“柏少爺,你再不起來,就要出事了。”
話落,柏子恒才發覺自己竟然壓在舒列爾的身上,反觀身下的人顯然是被自己撞得不輕,趕忙爬起身,將地上的人拉起來,很是尷尬地說了聲抱歉,隨後又想起什麼一般,麵露慍色:“還不是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自顧自地進了傳送門!”
舒列爾揉了揉磕到地板的肩膀,輕笑出聲:“倒是忘了柏少爺怕鬼這件事,應該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吧。”
聽著眼前人熟悉的溫柔語調,柏子恒心頭竟然是湧起一陣心酸,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越來越依賴舒列爾,那是艾蒙和莉婭都無法給到的安全感,明明眼前這個是團隊裡辦事最不靠譜,還沒有任何異能的人。
隻是還沒等兩人說上幾句話,走廊兩側打開的房門當中陸陸續續走出來幾個穿著病號服的身影。
在聽到拖遝的腳步聲的時候,柏子恒就將視線扭轉過去,卻在看到走出來的東西之後,麵色驟變,就好似是刷上了一層白漆,驚叫聲幾乎就要從嗓子眼裡衝出來,好在身邊的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
柏子恒滿麵驚恐地指著走廊裡的數道身影,扭頭看向身邊的人。
舒列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輕點兩下頭:“看到了。”
隻見走廊裡的人影,穿著浸滿了血跡的病號服,黑洞洞的眼眶中流出血淚,嗓子裡額啊地發出意味不明地聲響,在鐵門打開之後,形同孤魂野鬼一般,漫無目的地在走廊上緩步慢行。
興許是因為沒了眼球的原因,那些鬼影對於聲音格外的敏銳,方才柏子恒兩人發出的聲響,吸引了幾個身形搖晃的鬼影轉身正對著兩人所在的方向。
也因此才看清,那些鬼影竟然已經被開膛破肚,不僅僅是眼眶空空,被劃開的肚子裡也是空無一物,眼前這些根本就是行屍走肉!
柏子恒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看著那些病人走近,他坐在地上,上半身一個勁地往後仰,半點聲響都不敢發出。
眼看著那個鬼臉就要貼到柏子恒臉上了,熟悉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下一秒,步步緊逼的鬼影陡然消失在眼前,定睛望去,就看到那鬼影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拴在腰際給舉到了空中,隨後又被緩緩放在地上。
結果這一下,非但沒讓柏子恒放鬆,看到將鬼影帶離的護士對著自己彎了彎眼之後,更是倒抽了一口冷氣,險些噶過去。
反倒是舒列爾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大剌剌地朝著護士微笑揮手,順勢將坐在地上的少年拉起,緩緩開口:“那個護士似乎並不會傷害病人,你不用這麼害怕。”兩人走出病房,在鬼影中間徘徊於走廊上,這期間還看到幾個同樣選擇病人傳送門的實驗品。
柏子恒是心有餘悸地躲在舒列爾身後走在走廊裡,生怕護士和周圍的鬼影會猛地衝上來,讓自己變成他們之中的一員:“你怎麼知道她會不會突然發瘋上來就是一巴掌啊。”
舒列爾在少年眼前打了一個響指,有些戲謔的說道:“他們肯定是阻礙我們的一環啊。不過現在看來,暫時不會有什麼威脅,隻要不觸及到某些底線。”
“某些底線?你發現什麼了?”
“嗯……我隻是猜猜而已,那個護士雖然長得嚇人,但是行為舉止上卻很是溫柔,所以我想隻要我們做一個聽話的病人,就不會有事。”
柏子恒聽完有些語塞:“什麼算是聽話的病人?按時吃藥睡覺,偶爾出來放放風?那我們不是根本沒有機會去彆的地方找線索嗎?”
“是這樣的呢。”舒列爾笑容燦爛,“所以,我們必然會惹護士生氣!”
柏子恒強忍住打人的衝動:“你好像說了個屁話。”
舒列爾隻是笑笑,沒有再逗他,而是朝著離得最近的病人走近,仔細端詳起那張可怖的臉,柏子恒想要拉住卻也來不及。
“喂,你乾什麼?”
舒列爾卻罔若未聞,甚至還伸手探進病人空洞洞的眼眶和被剖開的胸腹,看得一旁的柏子恒心驚肉跳,腦海裡都已經開始構思怎麼辦他的後事了。
看著自己毫無實感的手掌,舒列爾眼眸微眯:“眼睛都被挖掉了,看裝扮理應都是這家醫院的病人才對,怎麼會是這副模樣。”
聞言,受到提醒的柏子恒環視一圈走廊上的鬼影,心底也是一片冰涼:“對啊,他們是精神病,又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犯人,為什麼會受到這麼殘忍的傷害。”
“這家醫院,怕是在做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對了,舒列爾。”柏子恒湊到耳邊,低聲耳語,“我在房間裡找到一些東西……”
聽著耳邊人的敘述,舒列爾眼神微亮:“布魯斯?”
“嗯,好像是一個畫家,我懷疑是他被關進這個如同監獄一樣的地方,精神真的出了問題,覺得有人要殺他,就先下手為強,殺了人才導致的醫院被廢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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