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月在虛空之中飄蕩了好幾個小時,才終於將自己從那種極端的心態裡麵抽離了出來。轉身回到了主世界。
但剛剛穿過傳送門,就被一大群人圍了起來。
“神使大人回來了!神使大人回來了。”看見完好無損回來的疑月,周圍的羽族都陷入了一陣狂歡。
“我就是去打個架,也用不著這麼隆重吧。”疑月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場麵。
當年每次作戰結束以後那些下級種族基本上看自己的眼神之中都會帶著一絲絲的恐懼,所以他也沒有參加過戰後那些種族的慶功會之類的。突然有人來歡迎自己反倒是讓疑月開始不適應了起來。
見到疑月完好無損地回來,墨蕪也鬆了一口氣。在得知疑月將要麵對的是一個和媋差不多等級的神明時,她這顆心就一直懸著。雖然輝說過那隻是一個相對低級的神明,但她依舊不放心。
尤其是破舊世界的連接突然被切斷以後,疑月還沒回到主世界,這就讓墨蕪的擔心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我就說嘛,一個破舊世界誕生的世界意誌怎麼可能傷到舅舅。”與其他人不同的是,曾經經曆過疑月毒打的輝深知疑月的恐怖。所以它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疑月能不能回到主世界,甚至還抽空睡了幾覺。
在接受了羽族的歡呼迎接以後,疑月和墨蕪還有氿芊芊就被安排回了小宮殿裡休息,而羽族則開始準備晚上的慶功宴。
這一次作戰勝利對於羽族來說意義重大。雖然他們剿滅的那些魔物的屍體都在和兩隻天災魔物的戰鬥中被毀壞了,但他們也獲得了疑月贈予的兩隻天災魔物全部的素材。
天災素材可遇不可求,整個羽族的曆史也沒擁有過一兩份天災素材,而現在他們擁有的可是整整兩具天災的屍體。
雖然鋼鋒地龍的屍體被輝打爛了一半,但鋼鋒地龍體型那麼大,就是殘存的一半也不少了。更何況還有一條相對完整的隱匿蟒的屍體。
天災素材雖然難以處理,但羽族工匠的技術也在這三百年的時間裡迅速地發展著。現在也能勉強地利用那些素材了。
估計一兩百年以後羽族應該能做到一半以上的戰士都裝備上一套天災裝備了。
當然這些物質的收獲對於羽族來說雖然很珍貴,但更珍貴的是這次戰鬥是他們第一次和神使、神獸一起參加的戰鬥。這對於信仰著神明的羽族人來說,是何等的光榮。
不開玩笑地說,有些年輕的羽族已經在考慮這樣的榮耀能不能讓自己在自家的族譜上單開一頁了。
也正是如此,今天晚上的盛宴將會是羽族遭受大難的三百年以來最盛大的宴會。
而這場宴會的中心,疑月在自己的房間裡掏出來紙筆開始寫寫畫畫。
“我們的神使大人又在寫著什麼呢?”墨蕪湊到了疑月的旁邊。
“也給我看看唄。”氿芊芊更加豪放,直接爬到了桌子上探出小腦袋望著疑月手中的白紙。
疑月也沒遮掩,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展示在了二女麵前。但疑月這次使用的文字是神國的文字,二女隻覺得看上去一陣發昏。
“不看了不看了,看了腦袋暈。”氿芊芊果斷爬下了桌子。
“我在寫未來我的工作計劃呢。”疑月見自己的小小的惡作劇成功整蠱到了兩人,也不再掩飾將自己現在撰寫的東西說了出來。
“等等,這件事你們倆聊吧,我不聽了。”氿芊芊堅持著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的原則,迅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疑月和墨蕪看著迅速跑回房間的氿芊芊,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團長你的計劃是什麼呢?”墨蕪坐到了疑月的對麵,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這次羽族的經曆讓我明確了未來三百年以內的工作方向。”
“聯係那些斷絕外部聯係的種族?”墨蕪瞬間猜到了疑月的想法。
這倒是讓疑月錯愕了一下,原本還準備賣個關子讓墨蕪猜一猜的,但墨蕪幾乎都沒怎麼思考就說了出來。
“看團長的樣子,我應該是猜對了。”墨蕪笑著說道。
“不愧是冰雪聰明的墨蕪啊。”疑月拍了拍手,和墨蕪解釋了起來:“因為當年永恒王國的行為,現在很多的種族都斷絕了和外界的聯係。羽族就是其中之一。
就我所知的所有文明之中,因為閉關鎖國而衰落甚至滅絕的文明不計其數。無論是為了那些種族的未來還是為了我自己的工作,我都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反正現在的冒險者公會也是秉持著墨九月各種族和諧共榮、共同發展的理念。我也可以借助這個平台做些事情。”
墨蕪點了點頭:“這樣對於我們冒險者公會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
“這倒不儘然。”疑月搖搖頭說道:“既然我選擇了冒險者公會作為我借助的平台,那麼無論是為了那些被我帶出封閉的種族還是為了我自己的名譽和不被我自己的上級處罰。我都要對冒險者公會進行監督。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冒險者公會改變了初心,甚至就和幾天前羽煌所說變成了新的永恒王國。我會毫不留情地對冒險者公會下手。這也是提前和墨蕪你打一個預防針。”
“這點團長你大可以放心。”墨蕪抬起了頭。
疑月看著墨蕪笑著說道:“你就對冒險者公會這麼有信心?”
“那倒不是,人心是會變得。這點我一直都知道”墨蕪搖搖頭繼續說道:“現在管理冒險者公會的是我們這些變革者將冒險者公會從原來混亂不堪的前代公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但等到我們這些人漸漸的老去,新人上台。冒險者公會不可避免地會出現一些變化,每一代管理者的變更都會這樣。
如果有一天冒險者公會真的變成那樣了,團長你儘可動手,就算那個時候我還活著也隻會為團長你鼓掌叫好,絕對不會為了那樣的冒險者公會說上一句好話。”
“那就怎麼說定了。”疑月舉起了拳頭,墨蕪也學著疑月的樣子和疑月對了一拳。這個口頭的約定就這樣定了下來。
幾千年以後,這個約定也確實成為了新的‘永恒公會’的催命符,但這也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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