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侯在路上的焦急,東廠已向太子如實稟報。
“是下官考慮不周!”
“如果前幾日孤同意見你,恐怕你現在已在前往山南的途中!”
“一切都瞞不過殿下!”留侯衝太子拱手。
揮霍了數十年的光陰,如今能一展抱負,留侯一刻鐘都不想浪費。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好好放鬆一下,就算去城東放縱,也不是不行。要是有禦史彈劾,孤給你擋著。”太子開始往壺中注水。
留侯辯解那都是年少無知,才犯下的荒唐。
太子笑笑,同他拉起了家常。
留侯明白太子的苦心,悄悄按下內心的焦急,調整到當年瀟灑的狀態。
這家夥雖然在外麵花天酒地,不過府裡倒是乾淨得很,幾個孩子都是嫡出。
提及那幾個小家夥,留侯的臉上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
“溫大永此人如何?”
等一杯香茗輕輕放在留侯的麵前,太子終於開口切入到正題。
溫大永,算不上太子的嫡係。不過如今太子身邊缺人,有這麼一個能乾的,自然會多加關注。
留侯對此人給予了高度評價。
“你無需顧忌他是太監,孤想聽真話。”
留侯衝太子拱手,表示不敢欺騙。
太子輕輕點頭,讓留侯說一說山南的情況。
腹稿早已打好,留侯一開口就是滔滔不絕。
關於水利修複的進度,太子並不關心,那麼多銀兩砸下去,又有三萬身強體壯的工匠,怎麼樣也能修得固若金湯。
太子關心的,是那三萬人的蛻變。
留侯清楚太子關注的重點,對這三萬人的表現,給出了重點描述。
能吃飽穿暖,每月又有銀兩可拿,從一封封家書中,得知茅屋變成了結實的土坯房,還有產權——
這三萬工匠如同打了雞血,恨不得一天能乾滿十二個時辰。
訓練起來,也是格外認真。
“不要隻說好的一麵!孤看過羽林衛對他們的評估,這些工匠的身體素質是不錯,不過兵器卻是大問題。”
等留侯說完,太子開口指出其中的問題。
“殿下,他們如今還是以修複水利為主,對外,他們的身份也隻是工匠。如果給他們配上兵器,恐怕會有人大做文章。”留侯在座位上欠身回話。
此刻,他早已收起了灑脫,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嚴肅和乾練。
留侯說的是實情,太子起身,背著手在涼亭內踱步。
“這個樣子,他們將來是上不了戰場的。”
沉吟半晌,太子的聲音在涼亭內響起。
“山南的水利全部修複,你預計還需要多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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