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酒後胡鬨!
內務府反複詢問後,將襲擊五公子的二人放走。
至於他們供出來的那些同夥,內務府也沒有深究的意思。
不過這一個個名字,還是暗中記錄下來,鎖進了劉總管房間的暗格之中。
將兩位小混蛋放走不久,杜學士的轎子出現在內務府的大門外麵。
內務府雖然有四位巨頭,不過其他三位都不參與朝廷的政務。所以,杜學士前來,是有事同劉總管商議。
大門口當值的侍衛急忙入內稟告。
劉總管熱情的將杜學士迎進了正堂。
等雜役奉上香茗,劉總管命左右退下。
“這是殿下賞給咱家的茶葉!”劉總管笑著請杜學士品茶。
杜學士端起抿上一口,表示同內閣得到的賞賜一模一樣。
“原本咱家還想炫耀一下!”劉總管沒有絲毫的尷尬。
“這麼好的茶,又是殿下賞賜,自然值得炫耀。”
杜學士輕輕點頭,對劉總管的自我調侃表示讚同。
幾句話就拉近了二人的距離,正堂內的氣氛越發和諧。
二人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寒暄幾句後,便將話題極為自然的引到了政務上來。
“都察院的禦史,考核自成體係,本官認為有利有弊。”
針對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的困擾,杜學士並未遮遮掩掩。
“這也是為了確保禦史們敢於直言上諫!”
對朝廷的各項製度,以及背後的意義,劉總管自然是無比清楚。
“所以本官才說是有利有弊!”
放下茶杯,杜學士發出了一聲輕歎。
這是話裡有話,劉總管也放下茶杯,將目光投向了杜學士。
“少了約束,也就少了顧忌,該彈劾的,不該彈劾的,全憑他們個人的喜好。”杜學士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這次,又是誰吸引了他們的關注?”劉總管問出一句。
“順天府,張通!”
張通,也就是張府尹。
“張府尹執法甚嚴,被禦史盯上,實屬正常。”
與酷吏同朝為官,可不是件美妙的事情,就算是相對獨立的禦史,也希望能將他踢出朝堂。
“十幾位禦史同時上書彈劾,劉總管也認為正常?”杜學士反問一句。
劉總管聽後,心中一驚。
掌管內務府一二十年,劉總管怎能聽不出這裡麵一定有人在推波助瀾?
“杜相希望咱家如何配合?”
都是聰明人,目前關係也還算融洽,劉總管沒有裝傻充愣。
“這麼多彈劾的奏折,內閣無法壓下,還請劉總管伸出援手。”杜學士衝劉總管拱手。
“沒問題,杜相儘管命人將奏折送來。”劉總管爽快的應下。
“如果方便的話,還請劉總管幫忙查上一查。”
杜學士謝過後,提出了第二個請求。
“不行!”劉總管的拒絕同樣沒有猶豫。
杜學士沒有勉強,隻是臉上閃過了失望的表情。
“杜相,這件事您應該向殿下求援。”
怕杜學士誤會,劉總管開口提醒了一句。
內務府可以大大方方的調查宗室勳貴,不過卻沒有權力監察百官。
杜學士恍然大悟!
準確來說,是杜學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作為朝廷首輔,他會不知道內務府的職責?
無非是試探而已!
杜學士日理萬機,目的達成後,便起身告辭。
劉總管十分客氣,將杜學士一直送到衙門的大門外麵。
“乾爹,這杜大人曾經想害你,為何您還對他如此客氣?”
等劉總管轉身入內,黨副總管已跟在了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