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從東宮回到錦衣衛後,隻用了半天的時間,就將內鬼揪出。
常遇春花大力氣培養的千戶,讓他跟在自己身邊掌管機要,沒想到居然是彆人的走狗。
重刑之下,那人將安陽公給供了出來。
陸陸續續加起來,這混蛋居然換了十餘份卷宗。
難怪許多事情報上去,東宮沒有任何指示,原來,太子根本就沒有看到卷宗。
“大人打算如何處置?”
王忠的聲音在常遇春的耳邊響起。
“去順天府借兩個好手,淩遲!”常遇春臉色陰沉。
王忠對常遇春的決定舉雙手支持。
當然,處置千戶需要得到太子的同意,常遇春入宮向太子稟報。
“此事不宜聲張,就在錦衣衛行刑,命在京城的百戶以上觀刑。”太子沉聲下令。
常遇春彎腰應下。
“告訴王忠,錦衣衛內部,好好的清洗一遍。”太子語帶殺氣。
常遇春心中一驚,應下後將腰又往下彎了彎。
太子沒提安陽公,常遇春也不敢問,聽完太子的指示,便彎腰告退。
太子之所以不提,是因為僅憑那千戶的口供,根本無法將安陽公定罪。
就在錦衣衛百戶以上的官員觀刑的時候,太子正陪同皇帝,前往廣德侯府做客。
皇貴妃再得寵,出席這種場麵的,也隻能是皇後。
太子妃自然也會參加,她與太子同乘一車,懷中抱著粉嘟嘟的皇太孫。
“父皇為何要霸占我的馬車?”太子有一種被欺負的感覺。
給了廣德侯十萬兩活動經費,結果太子還得出廚子和食材,美酒也被拖走了幾車。
如今連舒適的馬車都被皇帝占用,太子一家三口隻能擠在八皇子的馬車之中。
至於八皇子,太子將他趕到了九皇子的車上。
“那是彆人求都求不來的榮耀,你還不樂意?”
對太子的反應,太子妃十分無語。
“沒想到在父皇的眼中,弟弟居然比我這個兒子還要更加親近。”
看向窗外,太子重重的歎了口氣。
“這話你跟我說說也就是了,千萬彆在父皇麵前埋怨。”太子妃叮囑了兩句。
“晚了!”
“晚了?什麼意思?”
“我今早在乾清宮已經說了。”
“父皇——父皇他——”太子妃有些緊張。
“父皇讓我滾。”太子居然還滿不在乎。
“你——”
太子妃先是一愣,隨即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埋怨歸埋怨,等到馬車緩緩停下,太子立刻推開車門,下車後轉身小心翼翼的扶著太子妃母子下車。
上前,站在自己的馬車旁等候。
皇帝同皇後下車,廣德侯府外已跪了一片。
皇帝溫和的吩咐平身。
廣德侯夫婦是此間的主人,上前恭敬的請帝後入內。
皇帝和太子被迎往前院,至於皇後和太子妃,則被侯府的女主人迎到了後院。
“確實局促了些!”
皇帝是第一次駕臨廣德侯府,坐在正中發出了一句感慨。
在座的都是些人精,聽後都朝廣德侯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安親王年齡最大,輩分最高,不但開口附和,還將廣德侯狠狠的誇了一番。
用詞有些誇張,廣德侯的臉頰有些發燙。
皇帝沒有偏聽偏信,向其他人征詢對廣德侯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