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太子彆院!
小樓內,太子與敦郡王正在悠閒地品茶。
至少,從二人的神情判斷,應該是悠閒的。
“收到錢沒?”
端著茶杯,太子笑著問出一句。
“收到了,不過——實在是太多了!”敦郡王衝太子拱手。
“錢財乃身外之物,不值一提!”太子輕輕搖頭。
敦郡王生性灑脫,笑著點頭附和。
“上次的事情,想得如何?”太子切入正題。
“既然殿下的事情,還是應該由殿下決斷。”敦郡王早已準備好答案。
“那就——審審?”太子試探性的問出一句。
敦郡王沉默不語。
“這二十幾年來,孤過得並不快樂!”
歎一口氣,太子繼續說道。
敦郡王看向太子,不過依舊保持沉默。
“這二十多年的煎熬,源自於母後的悲劇。”
太子一邊說,一邊動手給敦郡王換了杯熱茶。
“孤曾無數次想過,要將始作俑者碎屍萬段。”
“始作俑者?”敦郡王終於問出一句。
“敦郡王,孤不是蠢貨!”
太子看向敦郡王,目光似乎已經洞穿了一切。
敦郡王居然不敢同太子對視。
“孤讓你清理宗室,實際上是想告訴你,孤最看重的,不是維護這幫蛀蟲的地位。”
“在孤的心中,最重要的——是帝國!”
“任何危及帝國的行為,都會受到孤最為嚴厲的打擊。”
“不管是什麼理由,都不行!”
話音落下,太子端起了麵前的茶杯。
敦郡王沒有開口,不過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懷疑。
“孤也不怕你知道,徐王府曾針對孤組織了一場刺殺,最後,孤也隻是讓他們賠了一些銀兩。”
太子用舉例來證明。
敦郡王神色一變,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為何?因為在孤的心中,同追究他們的責任相比,幾百萬的銀兩對帝國有著更大的用處。”
緊接著,太子又補充了幾句。
敦郡王明白了太子的意思,神色變得極為複雜。
這變化自然沒能逃過太子的眼睛,太子專心品茶。
“殿下,開弓沒有回頭箭!”
沉吟許久,敦郡王給出了自己的答複。
太子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濃濃的失望。
敦郡王起身告退!
太子也緩緩起身,與敦郡王一道走出了小樓。
在敦郡王的拱手彎腰中,太子踏上自己的馬車。
直到太子的馬車遠去,敦郡王這才上車離去。
麵無表情的敦郡王,知道太子這是前往城外的錦衣衛。
太子端坐車廂,同樣麵無表情。
敦郡王,拒絕了他釋放的善意,也就意味著,接下來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從皇帝有恙到皇帝有意易儲,再到如今的所謂托孤。
一場大戲,已經緩緩拉開了帷幕——
馬車一路向南,最後在錦衣衛的大門外停下。
常遇春早已得到消息,與王忠在大門外恭候。
當太子扶著杜祥奎的手臂下車,二人已經站到了馬車旁邊。
行禮!
太子吩咐免禮!
看著高大的城牆,太子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王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