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時辰。
在杜祥奎伺候洗漱更衣的時候,太子詢問劉總管那裡是否收工。
“現在還無人前來稟報,要不奴婢去催一催?”杜祥奎如今已無比熟練。
“不用,不要去打擾他做事。”太子輕輕搖頭。
“喏!”
收拾完畢,杜祥奎拉開了房門。
常遇春不敢大意,一直守在門外。
“該做事就去做事,忠心不在這上麵。”
雖然是責備,不過從太子的語氣中卻聽不出責備的味道。
“下官知罪!”常遇春衝太子拱手彎腰。
太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踏步走出了常遇春的小院。
去飯堂吃了頓飯,王忠出現在太子麵前。
劉總管已經完成了一項傑作。
太子笑著朝地牢的方向走去。
剛進地牢,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便撲麵而來。
太子強忍住胃部的不適,發出了一聲輕歎。
劉總管正在刑房內欣賞自己的傑作。
見太子入內,他急忙扯過一塊白布,將那人的下體蓋住。
“殿下!”
忙完後,劉總管衝太子拱手彎腰。
“辛苦了!”太子笑著吩咐免禮。
“應該是奴婢謝過殿下的賞賜才對。”劉總管的臉上洋溢著控製不住的笑意。
“你先去用飯,錦衣衛的夥食,還是很不錯的。”太子拍了拍劉總管的肩膀。
劉總管謝過,隨後彎腰退了出去。
王忠自覺的跟在劉總管身後,陪他一同前往。
太子的目光從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那倒黴蛋的胯下。
“這就是嘴賤的下場。”
太子的目光緩緩移動,最後落在了他的臉上。
那人臉色慘白,眼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說吧,到底誰是正使?”太子麵帶微笑。
那人用沉默回應。
“若是說不出話來,用手指一指也行。”太子體貼的為他想出了辦法。
那人紋絲不動。
“殿下,要不讓他再試試這裡的刑具?”常遇春狗腿的替太子分憂。
“他這副樣子,還能受刑?”太子沒有回頭。
常遇春躬身受教。
“不過你雖然暫時不能受刑,等你養上幾日,孤會讓劉總管再來檢查一番。”
“若是劉總管認為不夠完美,會再給你補上幾刀。”太子的語氣十分溫和。
那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無邊的恐懼。
“這表情就對了,來,再給你一次機會,指一指你們的正使。”太子麵露鼓勵。
“殿下就不要為難他了!”
就在太子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有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太子循聲望去,輕聲笑了起來。
“孤猜到就是你!”
說完後,太子在房間內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既然殿下早已猜到,為何又要為難下官的屬下?”
“孤討厭話多的人。”太子給出了一個極沒有誠意的答案。
“下官林江,是桐國前來大陸的使者。”
在見識到劉總管的殘暴之後,使者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孤不信!”太子輕輕搖頭。
太子這充滿了矛盾的舉動,讓林江突然愣住。
“可有證明?”
見林江滿臉的不解,太子開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