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
“圍獵徐國的官員,不妨再大方一些,反正羊毛總是出在羊的身上。”皇帝給出了一個生動的比喻。
“陛下聖明!”
“說說你對沈親王的印象!”
皇帝在廣郡王的麵前停下,再次轉換了話題。
兩個話題的內容天差地彆,饒是廣郡王機智,也不由得當場愣住。
皇帝沒有追究他的失儀,將方才那句再次重複了一遍。
“這——”廣郡王麵露難色。
“不要有壓力,也不要胡思亂想,朕隻是隨便問問。”
拍一拍廣郡王的肩膀,皇帝的腳步再次緩緩移動。
隨便?
信你才怪!
不過皇帝這不似命令的命令,廣郡王必須要給出實質性的響應。
這家夥開始在心中緊張的措辭。
“臣——以前隻是位侯爵,沒資格同沈親王往來。”
良久,廣郡王的聲音終於在殿內響起。
這是實情,皇帝輕輕點頭。
“後來同他接觸過幾次,他給臣的印象,除了低調,就是務實。”
低調,指的是做人;務實,指的是做事。
這幾句話還算中肯,皇帝依舊輕輕點頭。
“沒了?”
見廣郡王沒有繼續,皇帝開口詢問。
“沒了!”
皇帝微微一笑,命廣郡王退下。
退至殿外,一人規規矩矩地站在旁邊,衝廣郡王彎腰行禮。
是常遇春!
廣郡王笑著吩咐免禮,隨即大踏步離去。
在太監的引導下,常遇春彎腰入內。
跪下、磕頭!
皇帝已坐回到禦案後麵。
皇帝吩咐平身,語氣中喜怒莫辨。
常遇春起身,垂手低頭。
“說!”皇帝抓起了麵前的一本奏折。
“從高原前往無主之地的錦衣衛,已經順利抵達。”
說完後,常遇春掏出一樣東西,雙手捧著彎腰上前,輕輕放在禦案之上。
後退,在原地站定。
他是皇帝的心腹,站一旁伺候的杜公公並未上前阻攔。
皇帝放下奏折,將常遇春奉上的東西攤開。
原來,這是一份簡單的輿圖。
高原的輿圖!
“無主之地是什麼情況?”
將輿圖遞給身旁的杜公公,皇帝開口詢問。
“高原人展開了幾場突襲,徐軍暫時沒有反擊的跡象。”
無論是錦衣衛每日呈上的情報,還是常遇春在禦前的彙報,都隻是在客觀的描述事實。
“哦?”皇帝微微一怔。
徐王早已將無主之地劃為徐國的勢力範圍,如此消極的應對高原人的入侵,實在是有些反常。
“徐宋的邊界,有沒有異常?”
須臾,皇帝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有!”
“多派一些人過去。”
“下官立刻安排。”常遇春衝皇帝拱手彎腰。
“錢生貴的表現如何?”
問出這句,皇帝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自從無塵明確拒絕了皇帝開出的條件,錢生貴就成了錦衣衛的鎮撫使。
“中規中矩!”常遇春的措辭還算嚴謹。
“進了錦衣衛,遲早都會成為帝國鷹犬!”此刻的皇帝無比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