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帝臉色一沉。
“下官——遵旨!”常遇春立刻跪了下去。
“告訴順天府,不準對杜祥雲用刑。”
“下官明白!”
————
等常遇春退下,皇帝命杜公公將杜祥奎喚來。
這家夥還沒資格在殿內伺候。
很快,杜祥奎便跪在了皇帝麵前。
“杜祥雲關進順天府後,朕準你前去探望。”
杜祥奎心中一驚,不過依舊老老實實的應下。
“高調一點,最好再散散心。”皇帝繼續吩咐。
杜祥奎有些糊塗,壯起膽子抬頭。
“明白了沒?”
“奴婢愚鈍!”杜祥奎又將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不明白就去問你的乾爹。”
說完後,皇帝慢慢起身,朝殿外走去。
京城暗流湧動,諸侯的地界也不安寧。
燕梁的邊界,兩國的軍隊已經展開了較量。
短短數日,強悍的黑水軍就攻破了好幾座城池。
不過隨著兩國關係的惡化,城內的富戶大多都搬到了都城居住。
換句話說,梁軍從這些城池中撈不到多少好處。
但是梁國的世子已學到了皇帝的精髓,他將俘獲的官員登記成冊,派人送往燕國的都城。
明碼標價,索要贖金!
如果不給,下一次送來的,就是他們的人頭。
為了官僚集團的穩定,燕王不得不掏錢贖人。
冊子還在路上,燕王暫時不會受到此事的困擾。
除了燕梁的邊界,陳梁的邊界同樣十分緊張。
這裡的邊界,指的是事實上的邊界。
黑水軍開始製造摩擦,陳軍最大限度的保持著克製。
陳國!
南境!
桐軍對逃竄的吳軍展開了精確的圍剿。
鎮東軍在桐軍的四周遊蕩,客觀上起到了掩護的作用。
鎮東軍掩護的對象,自然是吳軍。
雖然吳國已經從輿圖上抹去,不過這些敗落依舊穿著舊式的軍服,以吳軍自居。
三方人馬在陳國的南境活動,陳軍反而被擠到了一旁。
陳王采納了相國的意見,開始有計劃的緩緩撤退。
與此同時,陳軍加大了對野人地界的攻勢。
數萬野人淪為陳國的奴隸,開始修築關隘。
相國已經趕往野人的地界,擇址築城。
海上,魯國的水軍正在乘風破浪,向帝國展示自己的實力。
桐國前來觀摩的將領,臉色都極為難看。
演習還未結束,海上突然多出了一股海盜。
這群海盜讓兩艘載滿桐國物資的大船,消失得無影無蹤。
鄰嶽城的衙門內,世子坐在書房的書案後麵,神情嚴肅。
站在書案旁的,依舊是桐軍的主帥。
“海盜?哪來的海盜?”世子發出了一聲冷哼。
“世子,下官認為這股海盜是魯國的水軍假扮。”
略一思索,世子輕輕搖頭。
“除了魯軍,還有誰能劫持我們的大船?”主帥的眉頭已經深深的皺起。
“還會有下一次的——”
手指輕敲著麵前的書案,世子的眼中透出了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