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內務府!
最近一段時間,黨副總管算得上是意氣風發。
儘管劉總管再三提醒,他依舊難掩嘴角的笑意。
這種不成熟的表現,讓金順和溫大永的心底生出了濃濃的歎息。
不錯,溫大永依舊在副總管的崗位上發光發熱。
但是,當十幾輛馬車出現內務府的大門外麵,黨副總管再也笑不出來。
馬車裡裝的,是敦郡王一案的卷宗。
黨副總管的城府或許還未修煉到家,不過他的智商還是比普通人高出許多。
等到接收完畢,黨副總管滿頭大汗的出現在劉總管的院子中間。
除了政務,劉總管已將內務府的事務全部移交給金順負責,這位清閒不少的大總管,正坐在屋簷下喝茶。
黨副總管彎腰上前,在劉總管的腳邊跪下。
“乾爹救我!”
說完後,黨副總管將腦袋杵在了地上。
“你如今手握大權,哪還需要咱家關照?”劉總管滿臉的寒意。
黨副總管不再言語,隻是一味的磕頭。
劉總管沒有理會,專心品茶。
他的心中,還裝著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自己的伯爵府,和自己的侄子。
正在思索中,突然察覺到腳邊已沒了動靜。
劉總管低頭一看,黨副總管已經暈了過去。
歎一口氣,劉總管命人將他抬進屋內。
等到黨副總管悠悠轉醒,劉總管依舊在屋簷下品茶。
掙紮著起身,黨副總管在一名小太監的攙扶下,來到屋外跪下。
“坐吧!”
劉總管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兒子不敢!”
“也是,黨副總管怎會聽咱家的吩咐!”
劉總管發出了一聲輕歎。
“乾爹——”
黨副總管抬頭,已是滿臉的乞求。
“知道怕了?”
劉總管伸出左手,拍了拍黨副總管的頭顱。
畢竟叫了自己幾十年的乾爹,劉總管的心還是軟了下來。
黨副總管不停的點頭。
劉總管這一舉動釋放出的信號,讓這家夥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你就這點膽量?”劉總管繼續問出一句。
“乾爹,兒子算什麼東西?哪敢承擔此等重任?”
看來,一時的得意,並未衝昏黨副總管的頭腦。
“起來吧,坐下說話!”
劉總管再次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語氣也逐漸柔和下來。
黨副總管乖乖起身,在對麵坐下。
“除了敦郡王,安陽公一案,同樣會交給慎刑司徹查。”
沒有指點迷津,劉總管反而又說出一條重要的信息。
黨副總管兩眼一黑,差點暈厥過去。
“坐穩了!你是內務府的副總管,搖搖晃晃的成何體統?”
對黨副總管的表現,劉總管有著明顯的不滿。
“乾爹,到時候——能否給兒子留個全屍?”
吞一口口水,黨副總管滿臉的苦澀。
“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陛下沒有信心?”
命左右退下,劉總管開口質問。
“兒子哪敢對陛下不敬?”黨副總管急忙否認。
“動動你的腦子,陛下既然沒有讓咱家守陵,又豈會讓你將來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