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軍攻勢猛烈,陳軍已丟失了數座關隘城池。
陳王表現得極為鎮定,親臨前線指揮軍隊頑強抵抗。
隨著王妃前往京城,諸子被派往東北築城,偌大的王宮,隻剩下一些女眷和未成年的孩子。
陳國的一些官員,開始浮想聯翩。
這些不穩定的因素,通過各種渠道傳入到陳王的耳中。
陳王置之不理!
麵對不同的情況,黑水軍的進攻策略各有不同。
麵對關隘,黑水軍采用不間斷的攻擊,來給陳軍造成持續的壓迫。
可對陳國的城池,黑水軍選擇圍而不攻,因為他們斷定城中的糧草無法長期支撐。
等到城內出現糧荒,黑水軍這才發動猛攻。
如今陳國的糧食,幾乎依靠朝廷的支援,像北邊的城池,幾乎沒有存糧。
當然,支援可不是無條件的援助,陳王需要掏出真金白銀來購買。
好在朝廷厚道,沒有過分加價!
就在陳王一心督戰的時候,一道聖旨出現在他的麵前。
接旨的過程,讓宣旨的太監挑不出任何毛病,不過等太監退下,陳王立刻將聖旨扔到了地上。
如今陳國已是岌岌可危,朝廷還想抽調軍隊?
陳王滿臉的恨意!
京城!
桐國的世子過得十分愜意,也十分忙碌。
畢竟都姓趙,不但宗室大佬輪番宴請,就連皇帝也是時常設宴,邀世子舉杯共飲。
某日,皇帝邀世子前往北苑狩獵。
如今的北苑,已經治理得十分不錯。
皇帝雖然身體強健,可武功確實尋常,在杜公公的幫助下,勉強收獲了幾隻野兔。
桐國的世子十分神勇,才短短半日,獵物便堆成了小山。
皇帝大加讚賞。
隨駕的都是些宗室的青年才俊,臨時設下的營地之中,氣氛十分活躍。
隨著一壇壇禦酒開封,眾人更是少了拘謹。
趙琮量上前,向桐國的世子敬酒。
他是未來的禮親王,桐國的世子是未來的桐王,二人身份地位相當。
兩隻酒杯輕輕一碰,二人均是仰頭乾掉。
“進堂兄爽快!”
趙琮量滿臉的憨笑。
原來,桐國的世子姓趙,名琮進。
“你的酒量也不差!”
世子,不,趙琮進微微一笑。
“堂兄,小弟在接受陛下的調教之前,可是京城的風流人物,酒量都是在——”
說到此處,趙琮量突然察覺不妥,急忙住嘴。
趙琮進送給他一個什麼都懂的眼神。
“不得胡鬨!”
皇帝輕聲嗬斥,不過語氣並不算嚴厲。
趙琮量吐了吐舌頭,急忙退下。
“琮量酒後失言,還請世子勿怪!”
皇帝看向趙琮進,措辭十分客氣。
趙琮進表示無妨,然後誇了誇趙琮量的真性情。
“在這一點上,他與廣郡王倒是有些相像。”
皇帝手持酒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廣郡王坐在遠處,突然覺得耳朵有些發燙。
趙琮進坐一旁陪笑。
他來京城這麼些時日,聽說了不少宗室的八卦,廣郡王的灑脫,自然是清楚的。
“朕不喜他們的唯唯諾諾,像今日這般場景,朕樂於見到。”皇帝語速平緩。
趙琮進不清楚皇帝想表達些什麼,隻得小心的附和了幾句。
“對他們,朕是如此,對諸侯,朕同樣如此。”
緊接著,皇帝又補充了兩句。
趙琮進的心中立刻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