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
鎮東軍的主將,也就是易博之,將大本營轉移到城內的衙門之中。
至於原延州的主將和知縣,則被送往了虎賁軍的駐地。
前兩日收到情報,有兩萬桐軍正在朝延州的方向移動。
易博之放下卷宗,麵露不屑。
切斷退路這種戰術,對他來說毫無新意!
定東軍的一萬人已經悄悄移動到鎮東軍的身後,如果易博之選擇突襲盛天,定東軍一定不會讓桐軍的戰術得逞。
隻要鎮東軍能兵臨城下,就有了優先攻城的權利。
如果桐軍敢攻擊圍困盛天的鎮東軍,虎賁軍和駐紮在東川的長嶺卒就有了發動進攻的借口。
當然,有沒有勝算,又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桐國在現階段還無法與朝廷徹底撕破臉皮。
攻?
還是不攻?
其實易博之的心中早有定論。
陳國沒有明顯的反跡,如今鎮東軍在陳國境內的活動,是打著清除殘寇的旗號。
鎮東軍真要是敢搶取盛天,徐國就敢立刻翻臉,派兵攻向西原。
戰爭,本質上還是政治的延伸!
不過取下延州,無論是誰拿下盛天,都將直麵鎮東軍的威脅。
易博之命一部分鎮東軍開始清理身後的城池,鞏固目前的戰果。
東線除了延州,還有一座令人矚目的城池。
鄰嶽!
鄰嶽城內,世子早已從最初的震驚中恢複過來,然後察覺到一係列應對中的問題。
至少,命趙方權的軍隊挑釁虎賁軍,就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不過世子無比透徹的理解了趙方福的建議,沒有更改的意思。
沒有得到停止挑釁的命令,趙方權隻得硬著頭皮主動挑釁。
數十場大大小小的衝突過後,這家夥已是苦不堪言。
張統領的虎賁軍,是皇帝最早組建的軍隊之一。
全軍上下,不但悍不畏死,而且軍事素養極高。
再加上羽林衛持續不斷的向虎賁軍輸血,虎賁軍的戰鬥力變得更加恐怖。
隨著張統領反擊的命令傳遍軍營,各部早已是摩拳擦掌,打算借此機會建功立業。
參謀團製定了十分詳細的計劃,桐軍的每一次挑釁,都準確的落入虎賁軍的圈套。
麵對數千人的損失,趙方權不得不冒著抗命的風險,命令各部偃旗息鼓。
虎賁軍上上下下都還沒過癮,怎會任由桐軍龜縮在營中?
靠著錦衣衛提供的無比準確的情報,虎賁軍成功攔截了桐軍的補給。
趙方權派兵營救,又再次落入虎賁軍的陷阱之中。
這一次收割他們的,是神出鬼沒的虎豹騎。
一萬騎兵對上數千步兵,一次衝鋒就將他們碾成了肉泥。
當然,這句話有些誇張的成分,但是算不上過分的誇張。
趙方權大怒,準備利用人數上的巨大優勢,將虎賁軍徹底解決。
一萬長嶺卒出現在桐軍的左翼。
一萬長嶺卒出現在桐軍的右翼。
這兩萬軍隊的出現,讓桐軍在人數上的優勢,變得不那麼明顯。
趙方權的心中,終於生出了恐懼!
桐軍不是沒有斥候,可這兩支軍隊依然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兩側。
那就隻能說明一點:
虎賁軍乾掉了他們外圍的情報係統。
沒了耳目,就成了瞎子聾子,鬼知道在大營的周圍,還有沒有朝廷的埋伏?
趙方權一邊命人前往鄰嶽稟告,一邊派人同虎賁軍交涉。
派來的是一位副將,張統領沒心思理會這種小角色,請樂善公出麵應付。
樂善公除了是公爵,還是太後的父親,一位小小的副將,還入不了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