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的車駕進入山南,皇帝命禮部派人迎接。
同時皇帝下旨,責備徐王去年未能繳納貢賦,並命令他上繳雙倍的貢賦。
旨意刊載於邸報之上,發往帝國各處。
朝會上有官員阻攔,被皇帝直接發配到留侯處效力。
大佬們皆是心中一凜。
兩日後,皇帝下旨,命梁王將軍隊撤出燕國。
隔日,皇帝再次給徐王下旨,命他前來京城請罪。
所有的旨意,依舊全部刊載在邸報之上。
與這些大事相比,發生在皇城的事情,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汝陽侯再次與西林伯發生摩擦,西林伯重新躺回到病榻之上。
皇帝將汝陽侯關入內務府的大牢,命劉總管嚴加看管。
淑太嬪認為懲罰過輕,前往慈寧宮哭訴,受到太後的申斥。
淑太嬪仍不死心,去壽康宮求老祖宗出麵。
和藹的老祖宗邀請淑太嬪搬到壽康宮居住。
這種直白的威脅,讓淑太嬪終於消停了許多。
坤寧宮內,聽完周姑姑的稟報,皇後麵色平靜。
“陛下已經將汝陽侯投入大牢,以淑太嬪的城府,不至於如此沉不住氣。”
良久,皇後的聲音緩緩響起。
“娘娘說的極是!”
周姑姑站在一旁,滿臉的佩服。
“她到底想做什麼?”
皇後的語速非常緩慢。
“既然有太後和老祖宗出麵,娘娘不妨靜觀其變。”
周姑姑靠著自己在宮內幾十年的閱曆,給出了一個中規中矩的建議。
思索片刻,皇後輕輕點頭。
山南的官道又寬又直,很快,越王的車隊就出現在京畿附近。
禮部的官員舉行了繁瑣而又隆重的儀式,給足了越王麵子。
此時,東線的桐軍也快推進到盛天城下。
世子命桐軍停下了前進的步伐。
鄰嶽城內,桐軍內部出現了反對的聲音。
準確來說,反對這一命令的,是趙方權。
世子在結束了與張統領友好的交談之後,就解除了趙方權的兵權,將他帶回鄰嶽。
趙方權沒有公開違抗世子的命令,隻是派人前往桐國,將此事向桐王稟報。
趙方權求見世子,當麵提出了抗議。
至於理由,則是世子貽誤戰機。
“本世子沒有想到,你居然還有臉主動前來。”
世子麵無表情,在正中端坐。
“下官並未落敗,隻不過為了維護您的權威,這才離開軍隊,隨您來到鄰嶽。”
趙方權沒有動怒,隻是平靜的替自己辯解了幾句。
“你可知本世子最討厭什麼人?”
注視著趙方權,世子目光冰冷。
“下官一直追隨主上,與您接觸不多。”
“主上”二字,趙方權刻意加重了語氣。
“本世子最討厭不肯認錯的蠢貨。”
世子沒有讓趙方權打亂自己的節奏。
“幸好下官不是!”
趙方權衝世子拱手。
“你現在已被解除兵權,軍中的一切事務,皆與你無關。”
世子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
“就算暫時被您解除兵權,可下官還是王室成員,是桐國的官員,受主上之命,前來監督戰事。”
“監督?”
世子的眼中已是寒光閃閃。
趙方權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雙手捧著送到了世子麵前。
世子接過、打開,是桐王的筆跡。
趙方權沒有撒謊,桐王派他前來,確實給了他監督的權力。
“你想做什麼?”
世子將手中的書信還給了趙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