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替她打開了門,仿佛多年未見,見到她的同時也露出了驚訝之色,“周夫人?”
她微笑著問,“陸沉淵,二少爺在家嗎?”
仆人剛要開口,她的目光已經越過他,恰好看到陸沉淵從樓梯上緩緩走下。吊燈的光芒灑落在他身上,他本就比許多女子都要白皙細膩的皮膚,在淡色衣衫的映襯下更顯超凡脫俗。
他望見夏寧雪,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含笑走來,“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夏寧雪的眼神輕輕閃爍,“剛好有些事情,沒來得及通知你。”
仆人禮貌地側身,示意她進入客廳,但她並未移動腳步。
陸沉淵察覺到她有心事,“寧雪,你怎麼了?”
夏寧雪緩緩抬頭看向他,片刻之後,她的唇輕輕開啟,“你知道夏婉兒被釋放了嗎?”
陸沉淵的表情閃過一絲微妙的變化,他欲言又止,或許已經猜到她是因為知道了些什麼才會這樣問,因此沒有多做解釋,“寧雪,我不會對你不利。”
她明白了,但卻難以理解,“所以,唐俊辰說的是真的,是你將她釋放出來的?”
“之後我會向你解釋………”
“沉淵。”夏寧雪深吸一口氣,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是怪你釋放夏婉兒,我明白你有你的原因,但我們是朋友對吧,我寧願是你親口告訴我,而不是從唐俊辰那裡聽說。”
她並不責怪陸沉淵,她又怎能責怪他呢?
但她偏偏是從唐俊辰那裡得知是陸沉淵釋放了夏婉兒,她之所以感到不安,是因為她擔心陸家,包括陸沉淵也牽涉其中。
她無法想象那樣的情景………
陸沉淵沉默了一會兒,隻說了一句抱歉。
夏寧雪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你跟那些事,沒有關係吧?”
這次他回答得非常堅定,“沒有。”他握住她的肩膀,“寧雪,唯獨這件事,你可以完全相信我。”
夏寧雪看著他,沒有言語。
然而,躲在庭院角落的人悄悄用手機拍下了照片,從照片的角度看,兩人似乎靠得很近,舉止也顯得“親密無間”。
夏寧雪離開陸家,坐進車裡後,拿起手機撥通了慕言的電話,“你幫我找找楊致年,問問他知不知道當年和我媽媽聯係的那個男人是誰。”
聽完慕言的回答後,她結束了通話,駕車離去。
躲在暗處的人也迅速撤離。
黃昏降臨,晚霞如火焰般鋪滿天際。
周祿寒給她發了消息說會晚些回來,她便先獨自用餐了。沒過多久,她收到了慕言發來的消息:楊致年說,當年一直和你媽媽保持聯係的,就是陸沉淵的父親。
對於這個結果,她早已有所預料。從陸老先生當年能輕易說出她母親的身份時,她就意識到,陸老先生和她母親的關係絕非一般。
周祿寒回到周公館時,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他推開臥室的門,窗外是深沉的夜色,正如他的氣息一般深邃難測。夏寧雪側身而臥,壁燈柔和的光線灑落在她身上,為她增添了幾分柔美。
他解開領帶放在桌角,坐在床邊,粗糙的手掌輕輕拂過她貼在臉頰上的發絲。
夏寧雪的睫毛輕輕顫動,剛剛入睡的她被這細微的動靜吵醒,她睜開眼睛,帶著困意問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他輕笑一聲,“周太太等我了嗎?”
她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周祿寒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和鼻尖,當他準備起身時,她伸出手緊緊抱住了他。
他動作停滯,複又坐下,“寧雪這是怎麼回事?”
夏寧雪依偎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卻沉默不語。
陸沉淵的事情讓她心生疑慮與不安,同時,她也害怕周祿寒瞞著她的事情並非善茬。
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低沉地笑道,“寧雪這般黏著我,可讓我如何是好呢。”
倘若三個月後他必須離開她一段時間,他又怎能放心得下這個小女人?
他更加擔憂的是,夏寧雪會因此而責怪他……
她依偎在他懷中,輕聲笑道,“那你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好了,我先去沐浴。”周祿寒輕揉她的發頂。
未等他起身,夏寧雪翻身將他壓住,“我們一起洗吧。”
與此同時,某處彆墅。
“我要見唐俊辰,快,讓他來見我!”
房間裡傳出皇甫英歇斯底裡的吼叫,守在門口的保鏢卻置若罔聞,直至唐俊辰現身。
保鏢退到一旁,唐俊辰推門而入,隻見皇甫英從床上跌落,膝蓋鮮血淋漓,床邊還散落著一隻帶血的玻璃杯,顯然是她跌落時碰碎的。
皇甫英眼眶泛紅,“俊辰,我知道錯了,你彆再這樣對我,好不好?”
唐俊辰麵無表情地望著她,曾經對她的一絲憐憫早已被她消磨殆儘,“確定要聽話了嗎?”
“是……”她不顧疼痛爬到他腳邊,緊緊抱住他的大腿,“我以後都聽你的,俊辰,你讓我做什麼都行,隻求你彆再這樣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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