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醫院遇見他時,他的身高體態都與她記憶中的師父極為吻合,一個本該是年近七八十、步入花甲之年的老人,卻擁有著近似年輕人的強健體魄,這的確難以用常理來解釋。
但若仔細推敲,或許這並非單純的巧合。
朱雀為周祿寒特製的那些鎮靜藥丸,具有安神定氣的功效,而且其中一味藥材,與她師父昔日所製的藥物有著驚人的相似。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慕言合上電腦,抬頭道:“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助手,“慕理事,出事了。”
慕言站起身,“何事?”
助手連忙回答,“是醫患矛盾,有家屬到醫院大鬨,稱其父親因服用了我們醫院開具的藥方而患上腦中風。”
夏寧雪皺眉,轉向慕言,“去看看。”
夏寧雪與慕言走出電梯,剛到前台便看見病患家屬情緒激動地吵鬨,還抓著一名醫生指責,“你們醫院怎麼還不關門大吉,竟然敢給我父親胡亂開藥,你們還有沒有醫德和良知!”
“這位家屬,請您先冷靜一下……”
“我怎麼冷靜得了。”那病患家屬緊揪著醫生的衣領,指向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的病人,“我父親就在這裡,你們自己看看,他出院時還好好的,就是因為吃了你們的藥,現在都癱瘓了!”
夏寧雪擠入人群,目光聚焦在輪椅上的老人身上,慕言和助手則前去調解,她則走到前台,“把病人的病曆和藥方給我。”
前台護士被嚇得手足無措,連忙將資料交給了她。
夏寧雪仔細查閱病曆,患者被診斷為出血性腦卒中,已在醫院接受了兩周的腦部止血治療,待出血減少、病情略有好轉後,前幾天才出院。
而醫院開具的是改善腦血管循環的藥方,這藥方並無不妥。
她轉身,眼看病患家屬就要對慕言揮拳相向,她迅速上前,敏捷地製止,“住手!”
病患家屬愣了一下,打量著夏寧雪,“你是誰?”
夏寧雪理智而冷靜地回答,“這位先生,我能理解您因父親病情而憤怒的心情,但動手並不能解決當前的問題。”
那病患家屬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他甩開夏寧雪的手,“那你說說怎麼解決?我在這家醫院花了一大筆錢給我父親治病,光藥費就花了好幾百,結果我父親剛吃了藥沒幾天,就突然半身不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們醫院的問題?”
一旁的醫生忍不住了,“我們醫院絕不會給病人開假藥,說不定是你私下給你父親買了彆的藥。”
“你胡說八道!”病患家屬又激動起來,想要撲過去動手,但被旁人抱住製止。
周圍嘈雜的聲音讓夏寧雪也感到煩躁,“都安靜!”
喧鬨的聲音漸漸平息。
夏寧雪走近病患家屬,“您把您父親服用的那些藥帶來化驗了嗎?”
護士長將病患所用的藥拿給夏寧雪,低聲說,“病患家屬不讓我們化驗。”
病患家屬聽見了,不滿地說,“化驗什麼,誰知道你們醫院會不會聯合起來騙我?”
在場的醫生聽了這話,既感到委屈又憤怒。
夏寧雪看著他,麵色不改,“既然您擔心我們醫院會作弊,不如我現在就讓人把這些藥送到藥檢局去化驗成分?”
見病患家屬遲疑片刻,夏寧雪從容不迫地說,“您若不信我們醫院,總該信得過藥檢局的結論吧?”
病患家屬哼了一聲,“好,我就在這等著你們把藥送去藥檢局的結果!”
夏寧雪隨即吩咐醫生將藥品送檢,同時安排安保和護士疏散圍觀的人群。當她準備轉身時,注意到唐俊辰正站在逐漸散去的人群之中。
唐俊辰不知何時已站在那裡,待人群基本散去,他帶著淡淡的笑意走近,目光掠過坐在輪椅上的病患,“難怪這麼大動靜,原來是遇到了醫患衝突。”
夏寧雪雙臂交叉於胸前,“看夠熱鬨了嗎?”
“我可不是來看熱鬨的。”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臉上,“怎麼說我也是醫院的一員,出了這種事,我當然關心。”
夏寧雪輕笑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真關心。”說完,她不顧他,徑直從旁邊走過,主動向病患家屬走去。
病患家屬態度蠻橫,對她的詢問毫無耐心,“問這麼多乾什麼,反正藥有問題,我爸要是真癱了,我就告到法庭,讓你們醫院賠得傾家蕩產!”
“我是想了解清楚情況,可您若繼續這種態度,那我隻能請警察來介入了。”
“你什麼意思?”病患家屬站起身,指著夏寧雪的鼻子,“我爸成這樣,是你們醫院的錯,你們還有臉報警?”
她皺起眉頭,“既然您不想談,那就算了。”
麵對這種無理取鬨、缺乏理智的家屬,她已無能為力,現在隻能等待化驗結果。
不久,化驗結果便出來了。
考慮到家屬的不信任,藥檢局還特地派了人跟著醫生一同前來。
化驗結果一目了然,醫院開具的藥品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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