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雪煮好了薑湯,端著熱氣騰騰的碗走進來。
她走到夏夏麵前,將碗放到他麵前,溫柔地說道:“得喝完,不然該著涼了。”
夏夏端起碗,仰起頭,一口氣就把薑湯喝完了,喝完還砸吧砸吧嘴。
夏寧雪拿著空碗出去,剛走到走廊上,周祿寒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
他大步流星,幾步就走到夏寧雪身後,從後麵輕輕地摟住她,將頭埋在她的頭發裡。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愧疚,仿佛在深深地自責。
夏寧雪也知道,這是演戲。
當她看見夏夏濕漉漉的那一刻,她就入戲了,確實生氣,但她氣的不是周祿寒,而是皇甫英。
那個女人以前想害她肚子裡的孩子,現在又想來害夏夏。雖然料到她容不下夏夏,會對夏夏下手,但要是他們一點防備都沒有,夏夏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恐怕真會殺了皇甫英償命。
她輕輕地轉過頭,看著周祿寒,說道:“夏夏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周祿寒悶聲說道:“是好好的,可我覺得自己混蛋。”
“你確實混蛋。”夏寧雪轉身,瞪著周祿寒,挑了挑眉,哼了一聲,“反正彆人都覺得你夠混蛋了,多這麼一次,也不少塊肉。”
他苦笑一聲,看著夏寧雪,說道:“寧雪,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夏寧雪把碗塞到他懷裡,沒好氣地說道:“洗碗去。”
說完,她轉身回夏夏房間,把周祿寒晾在了門外。
周祿寒又無奈又覺得好笑,本來想讓老婆哄哄的,結果挨了一頓懟,他也隻能認了。
另一邊,車子正朝著郊區彆墅開去。
皇甫英坐在後座,臉色陰沉得可怕,她不停地啃著大拇指指甲,這口氣始終咽不下去。
她在心裡不停地琢磨,自己明明是看著後院沒人,才推那小雜種的,可那些人到底是怎麼發現的,就好像,早就埋伏在那兒了。
這也太巧了,詭異得很。
難道,這是專門給她挖的坑?
這麼一想,她的眼神瞬間凶狠起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她在心裡怒吼,一定是夏寧雪那賤貨,她巴不得自己被趕走呢!
突然,車子猛的一個急刹。
皇甫英的身子猛地往前一衝,整個人差點撞上前座的靠背。
她驚魂未定,臉色煞白,穩了穩心神,語氣相當不悅,大聲嗬斥道:“你會不會開車啊?要是傷著我肚子裡的孩子,我要你的命!”
保鏢沒有搭腔,隻是靜靜地看著前方。
隻見兩輛麵包車橫在了他們前麵,從車上跳下幾個彪形大漢。
皇甫英見狀,心頭一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她顫抖著聲音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保鏢突然打開了車門鎖。
皇甫英還沒反應過來,車門就被猛地拉開,幾個人伸出手,把她從後座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