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身形一動,如一片輕盈的雲絮,飄身而起,衣袂在微風中獵獵作響。
他身姿瀟灑,似那九天之上自在遨遊的仙禽,隨即向著不遠處的門口如離弦之箭般飛去。
眨眼間,他便來到了客廳,隨意地在一把椅子上坐下,那姿態閒適,仿佛這裡是他的久居之所。
坐下之後,他輕輕搖晃著腦袋,腦海中方才那旖旎的場景如夢幻泡影般浮現又消散。
他微微皺了皺眉,似要將這擾人的畫麵徹底晃出腦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
一道憤怒且清脆的聲音如炸雷般響起,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隻見穿上衣服的獨孤雁,頭頂之上,黃、黃、紫三個魂環閃耀著奇異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她的緊張與戒備。
她身上出現一層碧綠的鱗片,在光線的映照下閃爍著幽冷的光,宛如一條剛剛蘇醒的碧鱗蛇,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她滿臉憤怒地看向墨寒,雙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墨寒吞噬。
墨寒看著麵前憤怒的獨孤雁,心中卻並未覺得有多嚇人,反而覺得她這副氣鼓鼓的模樣有些可愛,就像一隻張牙舞爪卻又毫無威脅的小獸。
不過,關於她的問題,他決定開誠布公,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其實,對於那些所謂的仙草,他也不是很需要,之所以想要拿到這些仙草,隻是不想將它們便宜唐三那家夥罷了。
他微微伸出手,示意獨孤雁冷靜一下,那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隨即,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
“獨孤姑娘莫要動怒,先在前麵的椅子上坐下,聽我慢慢道來。”
獨孤雁冷哼一聲,雖滿心不願,但是她從這人身上感受到一種攝人的威勢,這種感知她隻在學院中那些魂帝以上的老師身上感受過。
想到這,她隻能順從他都話,依言在前麵的椅子上坐下,隻是那眼神依舊如利劍般刺向墨寒。
墨寒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來:
“我叫墨寒,原本是想去你爺爺那個藥園偷藥的。
唉,也是我一時不小心,沒想到被看到,還被你抓了回來。
剛才的事情,你可不能怪我,
我在被你們抓著後,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醒來後,就在浴室裡麵了,
我後來都是閉上眼睛了,真是什麼都沒見到。”
說著,他還故意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眨了眨眼睛。
獨孤雁聞言,不由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中滿是懷疑與不屑,隨即冷哼一聲,就沒有再對墨寒說過一句話,隻是緊緊地抿著嘴唇,胸脯微微起伏,顯然還在生氣。
墨寒看著麵前生氣的女人,心中暗自歎了口氣,知道現在再說些什麼也無濟於事。
他無奈地聳了聳肩,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尷尬。
忽然,墨寒發現體內的馬符咒正在緩緩運行著,仿佛阻擋什麼東西進入身體似的。
緊接著,他不由自主地對著空氣輕輕嗅了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刺鼻味道,那味道若有若無,卻逃不過他敏銳的嗅覺。
不用想,他都猜到了,獨孤雁下毒了。
不過,他臉上卻一臉輕鬆,對著獨孤雁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隨即說道:
“獨孤姑娘!這件事情等你消氣後再說吧!我先離開了,拜拜。”
說罷,不等獨孤雁反應過來,他身形一閃,直接隱身變成一隻蚊子,嗡嗡地飛離了房間。
那速度之快,仿佛一陣風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獨孤雁見到忽然消失的男人,不由皺起眉頭,那眉頭緊鎖,仿佛能夾住一支筆。
她心中又驚又怒,隨即有些惱怒地說道:
“這家夥竟然能無視我的碧鱗蛇毒。”
說著,她立刻起身向外跑去,腳步匆匆,裙擺隨風飄動。
同時她心中暗道:
“要快些告訴爺爺,竟然有人能無視我的碧鱗蛇毒,並且他還想偷爺爺的草藥。
哼!等我讓爺爺抓住你,有你好看的!”
那聲音中充滿了堅定與憤怒,仿佛要將墨寒繩之以法。
……
墨寒化作的蚊子身形如電,自那間略顯逼仄的屋子中疾掠而出,似一隻孤傲的蒼鷹,直衝向那高聳的屋頂。
他穩穩地落在屋頂之上,衣袂隨風獵獵作響,目光如炬,掃視著眼前這座繁華至極的城市。
隻見那街道縱橫交錯,店鋪林立,行人如織,車水馬龍,喧囂之聲不絕於耳。
墨寒心中暗自思忖:“此處這般繁華,想來便是那聞名遐邇的天鬥城了吧。”
他正欲細細領略這城市的獨特風貌,將這一條街的景致儘收眼底,卻不料,一陣狂風毫無征兆地呼嘯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