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獻一盤樟茶鴨,張張鈔票隨您花。”
“四獻一盤燒帶魚,有帶有餘還富裕。”
“五獻一盤大紅棗,讓您一次吃個飽。”
牛經理每念一句,都會對著供桌,隔空小心翼翼的抓上一把,好像是手裡端著一個我看不見的盤子一樣。
做完這些,他起身彎腰拍了拍膝蓋。
這時白睫瓊疑惑的看向他問:“你是乾什麼的?”
“我?”
“我送花圈的,白老爺子在咱們秦都區有名兒啊,我剛才就是情不自禁的念了一段悼詞,嗬嗬”
看氣氛有些尷尬,我推他出了靈堂。
“哎,我說你沒事比比的瞎念什麼啊,你沒看到人姑娘眼都哭腫了。”
牛經理扭頭向身後靈堂看了一眼,他突然把我拽到了一旁,偷偷摸摸小聲的說:“喂,兄弟,我告訴你,剛才我可不是瞎念,這老爺子死的冤魂不散,不,不對,不能說是冤魂,隻能說是陰魂,陰魂不散。…”
“我剛念那段詞啊,叫四葷一素安魂席,五盤菜分彆是,雞鴨魚肉棗,這桌席可不是給活人吃的,是給死人吃的。”
“嗯”
我點頭道:“我聽著呢,你繼續吹。”
“臥槽。”
“彆介,我可不是吹的。”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我八歲跟我師傅入白事行,十歲幫死人穿壽衣,十五歲得我師傅八寶山齊龍東真傳,二十歲開了自己的店,其實我早就看出來白老爺子有問題了,就那天,你知道我為什麼給你名片?”
我搖頭說不知道。
“你不知道正常,因為你是普通人。”
他說著話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靈堂方向。
“我實話告訴你,其實那天白老爺子已經死了,後來不是搶救過又活了兩天嗎?後來活過來的就不是他,是有另外的東西占了白老爺子身體,讓他多活了兩天,依我看可能是個女的。”
“你就不想想,白老爺子之前怎麼不立遺囑?而是醒來就立遺,反常的很呢,正常人誰會立那麼奇怪的遺囑?”
我眼皮不經意跳了跳,沒說話。
他繼續說:“白家打算埋人的地方我聽說了,是國棉廠北邊的荒地,那裡長著一棵梨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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