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額頭的傷口,
你的,不同,你犯的錯,
都,不必隱藏。”
短短幾句話,一種與之前那些歌功頌德的歌曲截然不同的壓抑感撲麵而來。
“他們說,要帶著光,馴服每一頭怪獸。”
“他們說,要縫好你的傷,沒有人愛小醜。”
伴著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在座的評委們隻感覺有一股熱流無端由地從尾椎骨升了起來,直刺得腦海一陣清明,之前累積地疲憊都被一掃而空。
“人隻有不完美,值得歌頌,
誰說汙泥滿身的不算英雄”
隨著歌詞漸入佳境,這個由著名歌唱家,作曲家,流行音樂家所組成地評委團也都放下了矜持。
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掛著難言的激動與振奮。
“愛你來自於蠻荒,
一生不借誰的光。”
當這首歌播放了一半後,幾個年輕點的評委,屁股上如有釘子一般,在椅子上扭來扭去,怎麼也坐不安穩,雙手更是無意識的在用力揮舞,嘴巴也一張一合的,似乎在無聲地呐喊。
“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隨著歌曲進入終章,那幾位老成持重的評委們臉上也不由掛上了一抹潮紅。
歌曲播放完畢,評委們互相對視了一眼,誰也沒再提收工下班的事。
此時的他們不再覺得這份工作是煎熬,反而分外珍惜這一首歌的時間。
畢竟踏出這間房門,再想聽到這首歌至少也得半個月後了。
於是他們一把抓起耳機,示意了工作人員後,便閉上了雙眼,重新點開了這首《孤勇者》。
這一次,有了耳機的遮擋,他們再不需要顧及他人的感受,徹底沉浸在了自己世界中。
幾人都不由自主的左搖右晃,隨著歌聲或高或低的嘶吼了起來。
而在助理的眼中,就隻見到一間寬敞,安靜的房間內,幾個老男人戴著耳機,搖頭晃腦的對著虛空嘶吼。
就隻覺得······格外癲狂!
但這首歌,似乎的確不錯。
感受著自己心中還未平息的那一股熱流,他也忍不住照著回憶低聲唱了起來。
良久,評委們意猶未儘的摘下了耳機,開始熱烈地討論起來。
“這是哪位前輩寫的歌,太契合這次晚會的主題了吧。”
有個評委臉上掛著的滿是不可置信。
“嘶,太燃了,我現在都沒從那個意境中走出來。”
有的評委至今還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中,臉上滿是出神。
“有他做對比,我感覺我給之前那幾首歌打的分有點過高了。”
更有的人此時滿是懊惱之色。
“想那麼多也沒用,都已經錄在係統上提報上去了,想改也沒得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