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眼角蓄起了絲絲淚痕,他推了推他的大黑眼鏡兒,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脆弱。故作灑脫的往靠椅上一坐,“知道了。”
解雨臣攥緊了無所謂白皙的手,並沒有放鬆警惕。在家之外的任何地方,他都沒有資格完全放鬆警惕。畢竟,他不是一個人。
要比獨身一人的時候更加珍惜。
隨著後兩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就連最前排開車的無邪都打了個哈欠,“呼!哈。”
王胖子看向鏡子中無邪的倒影,硬生生忍住了這哈欠一個傳染倆的功夫。沒打。
“天真,彆看我。呼哈!”沒輕易打。
“切,誰樂意看你似的,死胖子。”
無邪自討沒趣的轉過去看其他人,小哥正抱著拳,看守著那個昏昏欲睡但時不時被脖子上的鐵鎖冰醒,快要精神崩潰的妖女。
小哥向來最靠譜,而且百毒不侵。無邪倒並不擔心他被妖女所迷惑了。而且他向來都是片段性的休眠,和不睡沒啥區彆。
黑瞎子則是一隻嘴角掛著痞笑,安詳的像死了三天似的。戴著那大黑眼鏡兒,愣是看不出來他還活著沒有。也許走了有一會兒了。妝照又是黑白分明,讓人看不出來。
無邪狠狠的把腦袋裡奇怪的東西甩了出去,他到底在想什麼?他中邪了吧!
可是他不是應該天真無邪嗎?怎麼會中邪呢?糟了糟了怎麼又在玩諧音梗了?
是他要變成一個諧星了。眾人就這麼打打鬨鬨的一路把車開到了貴州。路程其實並不遠,隻是中間的道路盤綜複雜,特彆是貴州的山路真的是山路十八彎。引人發吐。
“嘔。嗯,嗬~忒。”
突發惡疾:嗓子不舒服,這兒不舒服,那兒不舒服全身各關節哢哢作響。骨質疏鬆
巨人吃起來一口一個嘎嘣脆。
隻見山路越來越崎嶇,車裡的味道也越難越難聞,無邪都從前排鑽到了後排。
無所謂再也忍無可忍了,當時就一把拎起來一灘爛泥似的施楣的脖頸子,“你,自己說還有多遠?待會瞎子還沒死呢,我們先臭死了。你是不是就這個打算呢?啊!”
施楣百口莫辯甚至有點想哭。
“貴州的路本來就是這樣的。”
前排的司機解雨臣第三次調高了空調排氣扇的強弱,又偷偷的開窗通風,另外他人也已經快要瘋了。一股臭腳丫子味兒。
“王胖子,再偷偷放屁自己下去走。”
“真是偷偷藏不住。”
王胖子委屈巴巴的把一個新鮮的屁憋了回去,行吧,攢著變成成年老屁回去放。
他可不敢惹花兒爺晦氣。
無邪樂得坑梓直笑,“胖子現在越來越卑微了啊,我還是喜歡你以前放屁都放得理直氣壯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複一下。”
王胖子敢怒不敢言,瞪了無邪一眼。
“小天真,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壞了。”
無邪漫不經心的一攤手。
“跟我妹學的唄。”
無所謂絕不承認,一邊牽著人質,一邊使用自己的斷掌,狠狠拍了他的手心。
“誒喲。”
無邪痛呼一聲,有些委屈的看著無所謂,“妹,你打我算家暴不?”
無所謂嘴角露出一絲你彆給我得寸進尺的微弱笑容,“如果你願意的話,還可以算是職場霸淩。年紀不小了,自己定義吧。”
解雨臣覺得人活的真是莫名其妙,他開著開著開到一個山體滑坡過的懸崖。
“前麵已經沒路了。隻能下來走。”
“還有路嗎?我的好朋友快點說啊。”
無所謂,用鞭子勒緊了人質的脖子。她很想人質再嚴刑拷打,吐出一條路來。
可惜由於力道太緊,人質差點沒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可彆對我這樣式兒的表情,隻有無邪站出來接替了無所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