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躺在床上的人傳來一聲叮嚀,看樣子是要醒了,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床上的人身上。
初心迷迷糊糊之間睜開眼睛,覺得頭很痛很痛,一睜開眼就感覺到那種痛苦,真的是很不好受。
忽然,另一雙溫暖的手護在自己的額頭之上,她知道這手是蕭止的。
他們朝夕相處這麼久,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對方的手是什麼樣子的呢?
“你醒了,可還是覺得難受嗎?覺得頭疼嗎?”
比起剛才對楚頤那麼冰冷質問的樣子,現在的蕭止卻是格外的溫柔。
小心翼翼地將出心扶起來,溫柔的靠在自己身上又讓人端來了藥,一口一口的仔細地喂下去。
楚頤則是像個外人一樣就站在邊上,給了跪在地上的月香一個眼神,示意她起來,不用一直在地上跪著。
月香既心疼又無奈,隻得起來站在楚頤身後,這種時候站在這裡也實在是尷尬,連她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更何況是王後自己的心裡呢?
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卻偏偏對著另一個女人百般的好,所以呀,現在也有時候真後悔從前將事情做得那麼絕,早知道還是不把楚心趕儘殺絕了。
若是陛下真正喜愛的人是楚心,隻對她好,那也算是能夠接受。
初心隻喝了幾口藥,便也喝不下去了,畢竟現在實在是頭疼的厲害。
整個人都還是暈暈沉沉的,都不知自己是在夢中還是已經醒了,眯著眼睛靠在蕭止懷裡,虛弱地喘著氣,整個人看起來實在是太過虛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了。
“心兒還是覺得難受嗎?告訴我是哪裡痛,是頭痛還是肚子痛?”
蕭止摟著初心溫柔的問著,尤其是這一句心兒,也不知是在問誰。
聽到心兒兩個字,楚頤呼吸漸漸加重。這個心兒到底是在說誰呀?
是在說楚心,還是此刻壞裡的初心,蕭止自己又能夠分得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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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不覺得蕭止喜歡的是初心,這個人喜歡的隻不過是那一張較為相似的臉罷了。
再加上從前在王府的時候,她又對楚心動輒刁難,恐怕在那個時候,蕭止心裡就已經有了許多的愧疚吧?
現在隻不過是把這些愧疚還給了初心。
“陛下,我覺得頭好痛,真的好痛啊,渾身都難受,真的好痛苦啊!”
初心仍然是迷迷糊糊的,方才睜開的眼睛,此刻又是閉了回去,覺得整個人都痛苦得要命。
除了頭疼之外,好像覺得肚子又很是不舒服,也說不清楚是什麼樣的不舒服,因為現在她也沒精力說出話來了。
“沒關係的,正在這裡,朕陪著你,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出事的。”
蕭止心裡一疼,柔聲安慰著。
這種安慰,從前也有個姑娘非常需要,可那個時候的自己又太過懦弱,這些安慰,她怕是一句都聽不到了,每每想到此處,總是痛恨自己的無能。
初心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此刻楚頤就在這裡,她依偎在蕭止的懷裡,麵色蒼白,額間起了一層的薄汗。
張張嘴,斷斷續續,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的是些什麼。
“陛下可不可以隻愛我一個?可不可以隻愛我?再也不要對其他人好?”
也許此刻的初心是病,糊塗了,根本就弄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隻知道說的都是心裡最想要說的話。
這斷斷續續的話連蕭止都聽得有些模糊,他隻關注著初心的身子,伸手輕輕的摸著肚子,很快這裡便會生下自己的孩子。
他沒有一個很好的童年,但是絕對會好好的愛自己的孩子。
可是楚頤確實非常意外的聽清楚了,剛才她就一直站在邊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初心身上,便也聽清楚了初心說的究竟是什麼。
初心想讓蕭止隻愛她一個人,隻愛她一個,所以終於是暴露出自己的真麵目了嗎?
哪怕平日裡說得再怎麼好聽,再怎麼勸蕭止來自己這裡可是啊,可人最深處的想法都是最為自私的。
楚頤回頭看了月香一眼,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受,也根本就不想再待下去,怕待下去的時候又聽到了什麼話。
月香立刻便明白了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陛下,既然貴妃娘娘已經無事,還請陛下不要再責怪王後娘娘了,方才一路上匆匆趕來,王後娘娘的裙擺和鞋子全都已經濕了,可否容準王後娘娘回去換一身乾淨的衣裳?”
月香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再次跪在地上,小聲的說道。
貴妃現在這病得迷迷糊糊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徹底清醒,她們在這裡再待下去也無濟於事,反倒是會聽見什麼不該聽的,看見什麼不該看的,站在這裡也是覺得尷尬。
聽到這話,蕭止倒是轉過頭看了一眼楚頤,看到她淺藍色衣裙的裙擺果然是全部都濕了,沾了許多雨水。
這雙繡花鞋也都濕得個徹底,穿在身上一定會很難受吧?
“方才為何不都將話說清楚?趕緊回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吧。”
本來就因為剛剛的誤會蕭止,對楚頤就有幾分的愧疚,現在看到她裙擺都濕透了的樣子,更加是覺得多了幾分憐惜。
因為這和從前的楚頤實在是太不一樣了,從前的楚頤是那麼的高貴,那麼的高高在上,從來都不會對自己低頭,甚至都敢對著他發脾氣,什麼時候已經變得這麼的卑微?
這不知不覺,這心思,這注意力,都慢慢的轉移到楚頤身上去了,懷中的初心早就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人走了之後,蕭止才反應過來,便將初心輕輕的放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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