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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完初心之後,其實楚頤也並沒有很解氣的感覺,因為那個時候就覺得心裡的某個地方好像並不是覺得很開心。
她真正要恨的隻是初心這個人嗎?難道隻要殺了初心,自己的人生就能夠好過起來嗎?
不,不會的,不好過的終究還是不好過。
“王後為何還不開心呢?如今讓那個賤人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王後應該覺得解氣才是隻是奴婢看著她那樣子多半是不會心服口服的。怕是以後還是有的鬨了,不過也沒關係,就看看她究竟有幾分的膽子,能敢鬨到什麼程度!”
月香以為楚頤還是在為初心的事情而覺得煩惱,其實在她看來楚頤的那些所謂的情商根本就隻不過是無病呻吟。
因為都已經是王後了,根本就不需要在乎這些,等以後年紀大些就會看開了的,現在隻不過還是年紀小不懂事罷了。
“即使收拾了她有什麼用呢?難不成讓他她消失了我就能夠好過起來嗎?月香,你明明知道我真正不開心的是什麼原因。”
楚頤停住了腳步,此刻走到宮道上漫長寬闊,真的是覺得極其的恍惚,她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要做些什麼了,更是不知道要做什麼才會覺得開心一些。
總覺得心裡空空的,將這個空洞的地方填滿,可是還是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就是這種非常迷茫的感覺,。
她隻覺得自己此刻好像很想見到什麼人一樣,但是具體想要見到誰,但是又說不出來這種滋味,真的是覺得好痛苦。
“王後到底是怎麼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又是想到什麼了?可否和奴婢說一說?”
月香急得不得了,明明還是好好的,這到底又是怎麼了?才會鬨成這個樣子。
“好了,你不用擔心去給陛下請恩吧,昨天他明明去了貴妃那裡,卻又是突然走了,我也是很好奇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去了又走,難不成走到一半還能反悔了不成?”
楚頤忽然又換了一幅麵容,微笑著她,也很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是怎麼了?
從前喜歡的時候是喜歡的不得了,現在不喜歡了,居然就能寫無情,到了這種地步都到人外麵了,卻又是不願意進去直接轉身走了,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
“你來做什麼?貴妃昨日上的這般的重聽聞,你方才去看了她,她現在情況可還好?”
看到是楚頤來了蕭止倒也不正經,畢竟這也算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她傷得的確是很重,身上又紅又腫,即使塗了藥還是沒有什麼效果,估摸著還得養上大半個月才能好。聽聞你昨日去看了她,但是並沒有進去,倒是直接轉身走了,為什麼不進去呢?還是說你一點都不擔心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嗎?”
楚頤走上前來好奇的問著,有的時候她真正有怨氣的,好像並不是初心,而是眼前的這個人。
明明他們才是夫妻,可為什麼總感覺自己從蕭止那裡好像什麼都得不到一樣。
沒有得到愛,沒有得到那些溫柔的安慰,好像什麼都沒有。
“看你這樣子便知道傷了重,但是也沒有重到哪裡去,昨夜我的確是去了,但是聽到她的那些哭聲便突然覺得很是厭煩。
都這麼久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遇到事情便是隻會哭,聽她哭哭啼啼的聲音,我並不想進去了,讓她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待一會兒也挺好的。”
蕭止絲毫不放在心上,其實昨夜聽著那些慘叫聲,心裡麵確實也沒有什麼感覺,隻要沒有性命之憂,這一切又有什麼關係呢?
“上一回你之所以願意從馬蹄之下救下她,是因為若是你不救她的話,他就會。死了,這一回是因為知道她死不了,所以才這般的不在意的嗎?
有的時候我真是搞不懂你究竟是在想些什麼,她對於你來說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重要到了什麼程度不重要,又到了什麼程度呢?”
楚頤真的是覺得有些奇怪,覺得這些事情怎麼奇奇怪怪的。
蕭止自己能夠弄清楚自己的心裡麵究竟是在想的嗎?怎麼總是會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上回救她那是因為她有性命之憂,這一回她不依舊還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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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止理所當然的說道,他從來都不覺得這是什麼錯的,是,他的確是喜歡過初心,上回救她,也是不想讓人死了。
畢竟一個弱女子怎麼能夠經受得了馬蹄的踐踏,可這一回是在宮裡是她自己愚蠢遭受的算計。
蠢成這個樣子也是讓他覺得有些無語,既然人蠢遭受算計,那麼好好的吃一吃虧也是好的,能夠讓她長些記性也算是不錯。
“原來如此,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啊。那陛下覺得究竟是誰算計了她呢?還是說這一切真的碰巧隻是一個巧合,那陛下想要徹查嗎?”
楚頤像是反應過來了一樣微微點頭,然後有些試探的問著其實他。
現在和小池的關係說不上有多好,最多隻能說一句相敬如賓,但是這一回的事情的確是自己一手安排的。
若是蕭止一定要徹查的話也不是查不出來,隻是若是查出來了,怕是自己和蕭止的關係,怕又是會重新變得比較尷尬,真是不知道究竟要如何才好。
“有什麼好查的,要查,等貴妃自己身子好了讓她自己去查,總不至於到最後是誰害了她都不知道,若是實在查不出來,你也不必管,若還是這般愚蠢,隻會讓人算計下去的話,那也就是她的命了。”
蕭止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話說的確實是有幾分難聽的,但事實不也是如此嗎?
昨天過去的時候,站在門外就聽到了初心的哭聲,從前聽到這哭聲確實會有幾分的憐愛,可是現在呢聽著這哭聲隻會覺得很是煩躁,真的是覺得這個女人怎麼就這般的愚蠢,好像永遠都沒有什麼長進一樣呢?
永遠都隻會哭哭啼啼的,若是不哭她就自己做不成事情了嗎?
“是。”
楚頤微微點頭心裡倒是多了幾分的歡喜,看來初心對於蕭止來說也並沒有這麼辦的重要,完完全全就是沾了這張臉的光。
若是哪一日這張臉真的徹底毀了,怕是對於蕭止來說真的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吧。